但咒胎九相圖身上流淌著一半人類的血啊。
而且作為從出生開始就從未腳踏實地站在地面上的存在,他們自然也從未創造過任何罪孽。
白筠有那么一瞬間想要捂臉。
這么一看他剛剛真的好壞啊。
咒胎九相圖的其他幾個在發現自己大哥正在不受控制地衰敗時發出陣陣悲鳴,并在白筠起身走向脹相時,像是被逼急了的野獸一樣此起彼伏地發出威懾的嘶吼。
那都不是用耳朵能聽到的聲音,而是通過咒力波動傳遞過來的情緒。
在目前由咒力組成的白筠眼里,后者遠比前者更加無法忽視且深刻入骨。
眼看著九相圖里實力比脹相稍遜一籌,但也同位特級的二號和三號也要步他哥的后塵,白筠立刻停住腳步。
感覺再向前一步那倆也要自曝。
但是放著不管的話,脹相馬上要寄了。
沉默兩秒后,白筠轉身,借著神威空間的掩飾從系統里拿了只白絕出來。
總之先救人,其他以后再說。
而白筠的去而復返在九相圖看來就是賊心不死,剩下的幾個心中怒火更盛。
眼看著其中一個圓圓的咒胎肚子鼓得都快透亮了,白筠連忙威脅道“如果不想他死,就什么都別干。”
血涂聽到這話動作一頓。
白筠長舒一口氣如果這肚子真炸了他可不確定能不能救回來。
九相圖雖然不信任白筠,但他們大哥確實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涼得更厲害。
本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原則,他們齊刷刷幽怨地“望”著眼前的詛咒,給了白筠很大的心理壓力。
白筠緊繃著臉,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有多余的表情,隨后撿起攻擊時順便打破了罐子,現在正躺在地上,摸起來冰冰涼又皺巴巴的脹相。
白筠的指尖微不可見地抖了一下,心中開始后悔自己怎么沒戴上手套再來。
早知道剛剛不搞什么洗手玄
學了。
而雪上加霜的是,脹相本人頗有誓死不屈,奮斗到最后一秒的苗頭,在白筠手中還努力地試圖像死魚般撲騰兩下。
白筠終于忍不住那詭異的觸感,扒開白絕的嘴,之后將脹相整個塞了進去。
為了避免萬一因為白絕沒有吞咽本能所以把脹相卡在喉嚨里,所以白筠不但盡量將咒胎塞的深些,而且在手觸碰不到的時候,還不忘掐著白絕的脖子使勁往下捋。
本就處于虛弱狀態還被捏的鼻青臉腫的脹相“”
一會一定要殺了它
白筠這邊還在捏著白絕的脖子亂按,下一秒,便感受到掌心下的手感開始逐漸變化。
原本作為植物而偏冷的溫度開始上升,又很快停在了遠遠達不到人類正常體溫的位置
白筠立刻松手并后撤一步,那白絕的身體癱軟了片刻,眼看著就要向后倒下,卻在背部觸地之前陡然停滯。
下一秒,那白絕雙腳不動,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重新站起。
也不知是那個瞬間沒有跟上,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站在白筠面前的便從白絕變成了一個目測一米九的猛男。
白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