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心不死的白筠如此想道雖然現在看上去艱難了一點,但是問題不大,只要無限月讀順利進行,一切都還有挽回的機會
茍住他一定可以
此時干勁滿滿地給自己加油鼓勁的白筠,忘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當時系統那一嗓子波及范圍最小都是整個日本。
而日本現在蹲著兩個從千年前活到現在的老東西。
已經很久很久不問世事,確實對外界了解有限的天元暫且不提,羂索是真心迷惑了。
在盤星教的某個舊址,咒術是“積攢幸運”的重面春太,作為這次行動唯一活著回來的成員,剛剛吊兒郎當地匯報完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但是因為茍且膽小,所以重面春太當時離事故的最中心很遠,只能類似“五條悟又開了個帳,但這帳他隨隨便便就過去了”,這種聊勝于無的情報。
羂索半彎著腰,胳膊拄在膝蓋上,雙手搭成塔狀擺在面前,陷入了長遠的沉思。
之前真人和他說自己遇見了某個變為咒靈的容器時,
他雖然感興趣,
但是卻并沒有太過上心。
和通訊便利的現代不同,在遙遠的古代,信息相對閉塞不流通,且傳播方式單一,高端一點靠書信,如果不認字便只能靠口耳相傳,可信度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羂索曾經順著一些感興趣的謠言找過去之后發現事情根本不是傳說的那般,也曾經在百無聊賴之時意外遇見預料之外的奇人異事。
所以如果說過去曾經有一個他不知道的容器成為了詛咒,他可以理解,那并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那個吼聲
那種程度的力量,那種毫不掩飾的囂張性格羂索不相信自己會遺漏這種咒靈的存在。
一旁因為一個任務失去兩個同伴,現在焦急得腦袋上的火山都處于噴發的邊緣的漏壺見羂索一直不說話,忍不住主動問道“怎么想起什么了嗎”
羂索搖搖頭“不,完全沒有。”
漏壺更急了“怎么可能沒有”
漏壺和花御他們的年齡其實并不比羂索要小,他們早早便誕生了意識,只是最近才剛剛化形而已。
按理來說他們也應該對這千年來的事情有些印象的。
但是第一,為了更早地化形,他們大部分時間都養精蓄銳并不多關注外界,第二當你的年齡基本和人類史持平時,忘記點什么東西都很正常。
雖然自己也不記得,但是漏壺卻并沒有體諒同樣對于新出現的詛咒毫無印象的羂索。
畢竟這臭和尚才一千多歲,而且也一直醒著,他怎么能忘呢
等等,人類好像一般活不了一千歲來著
想到這里,漏壺動作一頓,皺著眉,一臉懷疑的望向羂索“你”
“不會是老年癡呆了吧”
羂索“”
雖然年齡已經來到了四位數,但羂索并不覺得自己老年癡呆。
羂索兢兢業業奮斗千年,中間曾經經歷過無數次失敗,但最后他都挺過來了。
如果他是那種喜歡懷疑自己的人,那他早該在五百年前,明明殺掉了尚且年幼六眼,在后來暗算天元時卻依舊被不知從哪跳出來的新六眼按在地上摩擦的時候就該放棄了。
但羂索沒有,他在意識到六眼都是世界意識的親兒子之后,痛定思痛,開始尋找當時便已經丟了很久的獄門疆。
所以這次,羂索也沒有質疑自己,而是選擇先收集相關的情報,再做出進一步的判斷。
而如果不只是他,其他人也都對這詛咒沒有任何信息記載的話
那么一定就是這個新冒出來的詛咒身上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