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憂太還記得不久之前,他剛下飛機,便急急忙忙地去找五條老師時的場景。
當時他無論怎么打,都打不通對方的電話,焦急萬分之間,終于通過伊地知先生找到了對方的住所。
隨后發現五條悟在睡覺。
在那一刻,尊敬,但并不信任五條悟的乙骨憂太,真情實感地懷疑了一瞬對方是不是在拿自己開玩笑。
但是就算是五條悟,拿別人的先祖開玩笑還是太過吧。
乙骨憂太沉默了半天,覺得這里面應該還是有點隱情的。
正在他猶豫到底是要搖醒對方,還是在一旁安靜等待的時候,五條悟自己醒了。
在看見乙骨憂太的時候,五條悟好像有那么一瞬間的困惑“嗯怎么是你”
乙骨憂太沉默了兩秒,道“是你讓我回來的,五條老師。”
五條悟仿佛意識到自己話中的歧義,擺擺手“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怎么只有你一個”
“”
乙骨憂太有些呆滯“五條老師是想要伴手禮嗎”
五條悟看乙骨憂太滿臉不解,像是真沒有遇見宇智波帶土的樣子,心底一沉。
既然第一次的時候,咒靈能感覺到自己闖入了自己的記憶,那沒道理第二次,距離離得更近的時候,它反而感受不到。
而且就這兩次夢境中的內容來看,五條悟覺得比起第一次的內容,絕對是第二次的對咒靈要更為私密,更不想讓外人看見才對。
但它偏偏沒有回來。
這只能證明,在這中間發生了什么突發情況,讓宇智波帶土覺得那邊的事情更加緊迫。
想到這里,五條悟坐不住了,他連忙打電話給伊地知,之后逼迫伊地知打電話給更多人
一番折騰,徹底將事情鬧大之后,五條悟他們才終于定位到了這個廢棄的工廠。
不,應該是廢棄的前工廠了。
因為現在五條悟他們目之所及的地方,只有一片荒地。
帳內的空間像是被整個犁過一樣,滿地都是巨大的碎石,鋼筋從大塊的混凝土中支出,卻異樣地下垂,像是融化之后又重新冷卻過。
地面上零星有些不知道在燒著什么的小火苗,那些火苗忽明忽暗,如果仔細看,便有很大概率在附近捕捉到一片熟悉的衣角。
濃煙此時已經散去了大半,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讓人惡心的味道,那是力量和生命博弈后的成果。
乙骨憂太站在五條悟的身側,望著那廢墟之中的唯一站立者,感覺喉嚨有些發干。
雖然遲了一些,但他們到達的時候,便已經看見了加茂家的人們以及禪院扇,在咒靈的暗示下內亂的場景。
通常情況下,咒術師都擁有非常靈活的道德標準。
比如過高層們可以非常自然地在法治社會討論如何處死現在的虎杖悠仁,或者過去的乙骨憂太。
比如每次
咒術師們遇見詛咒師,都要拼個你死我活。
去年的百鬼夜行,死的可不止是咒靈。
乙骨憂太雖然僅僅進入咒術界一年,但不知是天性,還是之前有里香的鋪墊,本應受到“生命第一”教育的乙骨憂太,對面前的場景其實反應還好。
也可能是知道這次死掉的里面沒有無辜者吧
就算不算將禪院真依拉來做實驗的一幕,乙骨憂太也依舊對咒術界的高層們沒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