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憂太萬萬沒想到原本溫馨的對話,會突然直轉直下到如今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步。
年輕的咒術師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多嘴。
正巧這時乙骨憂太回憶起根據五條老師的推測,上一任六眼便是眼前咒靈的處刑人。
而就算玩筆仙,都會定下規則,不可以詢問筆仙的死因。
雖然從未深入研究過詛咒們的禁忌,但都說相似者相溶,對于宇智波帶土而言,旗木卡卡西一定是個談都不能談論的復雜存在
乙骨憂太驚覺自己疑似觸碰了某種禁忌,暗自懊惱了片刻,卻突然又意識到但是第一個提起卡卡西的,明明是眼前的咒靈本人啊
乙骨憂太現在并不理解木葉人的復雜友誼,他只能順應本能,磕磕絆絆地試圖挽尊“但是卡卡西前輩,是個老師,對吧”
“會當老師的人,再怎么說也不會差到哪去,對吧”
也不知道是想說服對方還是說服自己,乙骨憂太的聲音越來越輕,語氣也越來越虛。頗有不會的題就算抄題干也不能空著的絕望感。
白筠看了他一眼“你是五條悟的學生,你說呢”
乙骨憂太“”
雖然五條悟在學生受傷時第一反應是拍照;不想干的活就扔給學生;從學生那里借的咒具隨手借給別人,甚至咒具不小心被破壞之后還激情裝死但他是個好老師,對吧
對吧
“”
乙骨憂太要被說服了。
在年輕咒術師表情糾結的時候,白筠回憶了一下旗木卡卡西的各種壯舉,補充道“而且,就算和五條悟比,那家伙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旗木卡卡西,騙學生在不能吃飯的情況下凌晨集合,自己卻中午才到;每天正大光明捧著小黃書招搖過市
而且五條悟絕對比旗木卡卡西強的一點,就在于至少他沒對自己12歲的學生用“千年殺”。
幸虧漩渦鳴人是九尾的人柱力,擁有超常的愈合力,不然這種行為一個不好,會一個進醫院,一個蹲局子的。
乙骨憂太“”
發覺眼前詛咒是認真這么覺得的年輕咒術師差點沒把自己下巴驚掉。
什么人當老師能比五條老師還離譜
乙骨憂太真的很想知道為什么自家祖先要叫上一任六眼大垃圾,也真的很想知道卡卡西前輩到底是怎么當老師的。
但是“宇智波帶土”并沒有在背后說卡卡西壞話的習慣他一般在本人面前貼臉輸出。
現在吐槽兩句已經是極限了,再多說就要ooc了。
所以見現場氣氛有些怪異,乙骨臉上寫滿好奇,有點繃不住了的白筠便遵從內心和人設,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在被咒靈用這種委婉的方式拒絕之后,乙骨憂太冷靜了下來,沒有接著追問。
兩邊好像又回到了原本較為
陌生的狀態,但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這時,乙骨憂太口袋中的電話突然響起。
白筠也順勢回頭,見乙骨憂太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后隨意地接起電話“喂,伊地知先生”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乙骨憂太的表情也隨之變得嚴肅起來“是這樣嗎,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之后,他望向白筠,語氣有些猶豫“不好意思前輩,現在有突發的任務,我可能沒辦法再跟著你了。請你在我不在的時候也不要偷吃其他詛咒。”
白筠盯著莫名其妙開始碎碎念,像好心囑咐自家老年癡呆的年邁奶奶不要偷吃零食,又怕傷到對方自尊的乙骨憂太,忍不住吐出一個問號。
我們有熟到你可以這么對我說話嗎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我怎么不知道
還沒等白筠整理好自己現在的心情,乙骨憂太轉身便要走了。
在真正離開之前,他特意回頭看了一眼,看得白筠內心發毛之后,才笑著說道“對了,上次真依的事情多謝前輩了,五條老師保下了真依,再加上實驗本來就是秘密進行的,禪院家和加茂家理虧在先,不愿意過度聲張,所以并不會有人從真依那里知道前輩的具體術式,請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