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現在并不知道羂索的存在,所以在思考涉及生死、以及長壽鑒于那本小黃書,伏黑惠堅持對方是最近幾年才進去的相關的咒術時,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選項。
那就是天元的咒術,不死。
不死的咒術只是一種狀態,平靜無波,沒有任何動態變化。
同樣用抄作業來打比方的話,如果說其他人的都是手寫卷,可能不小心還會有誤讀,或者卷面參數不一致之類的小問題的話。
那么不死的咒術,就像是打印后的提綱。
一個字不用改,同時每一個字都很精準,
幾乎沒有誤讀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只要去嘗試,那么這便是原則上來說,最好復制的咒術之一。
但是天元大人不死的咒術有一個缺點。
那就是每五百年,需要同化一個星漿體,避免自身不受控制地“進化”
。
而根據五條悟之前的推斷,旗木卡卡西正巧就是大約五百年前的那一任六眼
伏黑惠瞬間感覺一切都通順了。
五百年前曾經有過一起針對天元大人的襲擊,而擊退襲擊者的,正好便是當初的六眼,旗木卡卡西。
這次的見面,讓不死的術式在旗木卡卡西的腦海中留下了記憶。
后來無限月讀事件爆發,卡卡西瀕死之間,遇見了自己的父親,解開心結的同時,也意識到了冥界到底是什么狀態。
雖然并沒有直面冥界,而是只見識了兩邊世界的夾縫,但就從旗木朔茂選擇在這里等自己兒子,而不是在凈土之內等待這點來看
真正的冥土,極有可能和很多文學作品中一樣,是完全沒有自主意識,猶如最深沉、也最寧靜的黑暗的。
也就是說,如果旗木卡卡西死亡,那么除非他學自己親爹在凈土門口蹲著,否則是絕對見不到宇智波帶土最后一面的。
而且這還是建立在,詛咒被祓除之后,還有靈魂可以回歸凈土的基礎之上。
在短暫的接觸之下,伏黑惠也看出了旗木卡卡西對宇智波帶土的特殊對待。
也許是因為年少相識,也許是覺得對方是自己造就而成的罪孽,伏黑惠總是覺得,旗木卡卡西不會因為區區時間與死亡的隔閡,就放對方不管。
所以伏黑惠猜測,在那之后,旗木卡卡西一定是復制了天元大人的咒術。
他選擇活的比絕大多數人都要久,因為曾經有人告訴他要這么做,他不被整個咒術界察覺,因為他更傾向于看一些更加美好的事務。
就這樣,旗木卡卡西一路活到了近代,但卻依舊沒有等到下一任六眼的誕生。
同時,因為他已經舍棄了自己的六眼,所以即使他自己反悔了,也不能主動打開宇智波帶土的封印。
隨時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旗木卡卡西逐漸變得有些焦急。
因為五百年的年限將至,而他就快沒有時間了。
只有天元大人知道星漿體的下落,而每個時代的星漿體都是有限的。
旗木卡卡西不可能冒著讓天元大人變異,使得籠罩著整個國家的結界失控的可能性去搶星漿體,所以擺在他面前的,便只剩下兩條路。
等待無法控制的變異,或者干脆自我封印在時間靜止的獄門疆之中。
顯然,他選擇了后者。
他賭對了。
但隨著離開獄門疆,原本被禁錮的時間也重新開始流動。
伏黑惠皺著眉,壓下心底的煩躁,直白地問到“你,還有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