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行洲局促,“這次的事真不能怪我,是楊安志那孫子太缺德。”
楊安志是海城楊家的小少爺,齊行洲和他從小就不對付。
商言津聽齊行洲支支吾吾的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起因是齊行洲買到了一輛限量款跑車,那輛車有錢也很難買到,齊行洲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手,迫不及待就開出去炫耀,在他那幫狐朋狗友那里出了波風頭,也惹了些紅眼。
楊安志就是其中之一,他故意挑釁齊行洲,要和齊行洲賽車,約定賭局,以各自的跑車為籌碼,輸的人就把自己的車賠給對方。
楊安志那輛車雖然比不上齊行洲新到手的跑車,但也不比齊行洲的差多少,加上齊行洲對自己的賽車水平很自信,便接下了楊安志的賽車賭局。
不出意外,齊行洲的車甩出楊安志一大截,沒想到楊安志輸了比賽后,在終點處故意狠狠撞向齊行洲的車。
兩輛車都嚴重破損,楊安志說是不小心,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不是意外,是楊安志故意的。
面對如此惡意挑釁,齊行洲當然忍不了,當即就和楊安志打了起來,兩人各自帶去的狐朋狗友也都沖上去廝打,混戰成一團,最后集體被帶去了警察局。
齊行洲的父親得知此事時,人還在國外,打電話把齊行洲臭罵了一頓,凍結了他的卡,派人收走了他車庫里所有的車,責令他在齊家老宅閉門思過,給齊家那些平日里溺愛齊行洲的女眷們都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私底下偷偷給齊行洲零花錢。
齊父是整個齊家唯一一個不慣著齊行洲的人,這幾年對齊行洲越來越嚴厲,齊行洲很清楚,以他爸的脾氣,這次的事肯定不可能只是以他閉門思過就結束,等他爸回家,必然少不了一頓嚴厲的棍棒教育。
齊行洲自然不會老老實實蹲在家里等打,但他現在身無分文,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不敢背著他爸給他錢,現在能從他爸的棍棒低下救下他的就只有他外公和小舅舅。
外公還生著病,他也不敢勞煩外公他老人家給他說情,只能找小舅舅。
“舅舅,我爸這幾年脾氣越來越暴躁,下手沒個準頭,萬一不小心把我打死了,您就沒有外甥了,我可是你唯一的外甥,唯一的哦。“
齊行洲著重強調唯一這兩個字,他媽可不像他大舅舅,大舅舅生了很多孩子,但他媽只生了他這一個,小舅舅有很多侄子侄女,但外甥只有他一個,份量不一樣。
“您這次可一定要幫我啊。”
商言津按了按眉心,似乎是對這個不省心的外甥很頭疼。
“行洲,不要告訴我,這么明顯的激將法,你那顆聰明的腦袋會察覺不出來。”
齊行洲解釋“我知道他是故意激我和他賽車,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贏他,誰能想到他那么陰險,故意把我的車撞了。”
商言津“打架能解決問題”
齊行洲得意“問題沒解決,但是解氣,我把那孫子按在身下,揍得嗷嗷叫。”
商言津淡笑,“很好,齊行洲,希望你不會被你爸揍得嗷嗷叫。”
齊行洲急道“我錯了,舅舅,你給我爸打個電話,幫我求求情,還有,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你給我轉點錢,我買張去北城的機票。”
他現在已經窮的機票錢都沒有了。
商言津等他說完,沒再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
季嬈擔心他接了不省心的外甥電話后會心情不好,也沒再開口說話,一路老老實實的坐著欣賞車窗外的風景。
車子開進一家坐落在半山腰的會所餐廳,臨著湖面,青山濃翠,水面碧澄如玉,風光極佳。
季嬈從未來過這里,問道“我怎么沒聽說這個餐廳”
商言津說“這是我的私人產業,暫未對外開放。”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