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輔七中并不強制學生住校,但是在時間管理上,住校生和非住校生的要求是統一的早六點四十進班,晚九點四十放學。
司徒朝暮是個自律性比較強的人,五點五十的鬧鐘一響她就麻溜地起了床。等她洗漱完扎好頭發換上夏季校服,她爸司徒慶宇已經給她做好早飯了,還是老三樣手抓餅、大米粥、涼拌黃瓜。
她媽裴元還沒起床,餐桌上只有他們父女倆。
司徒朝暮把最后一口手抓餅塞進了嘴里,正奮力咀嚼著,她爸司徒慶宇突然開口,語重心長“朝暮呀,雖然已經高三了,但是心理壓力千萬不要太大,有煩心事就告訴爸爸媽媽,爸爸媽媽絕對可以理解你、包容你、并無條件的支持你。”
司徒朝暮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很是困惑地問了句“爸,你怎么了”
司徒慶宇嘆了口氣“昨晚睡覺前,我和你媽聊天,感覺你們這屆學生也真是不容易,趕上咱們省最后一屆文理分科了,想復讀都難,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再想想那些因為學習壓力大跳樓的孩子,誒呦,愁的我和你媽都沒法兒”
不等她爸把話說完,司徒朝暮就斬釘截鐵地保證“爸你放心,為了你和我媽,我也絕對不會跳樓”
司徒慶宇舒了口氣,慶幸點頭“那就好,不然我和你媽以后在單位還怎么混人言可畏喲”
司徒朝暮“”
合著你倆發愁的是這
司徒慶宇又說“能學就學,不能學就放棄,大學能上就上,不能上就回家收房租,不丟人。”
司徒朝暮卻心懷大志“收房租和985我都要”當一個有文化、有內涵的包租婆。
司徒慶宇的話風突然一轉“誒,你還別說啊,我們單位每年都給家里有孩子考上大學的員工發行李箱,學校越好,箱子質量越高。”
司徒朝暮回想起來了她考上高中那年她爸從單位拿回來的深藍色印有反光字眼“小朋友出沒注意禮讓”的雙肩書包,期待值瞬間降為了零“就你們那交警隊,能發什么好箱子”
“純牛皮萬向輪的。”司徒慶宇是東輔交警支隊的交管科科長“你要是看不上就給我,我自己留著用。”
司徒朝暮毫不遲疑“那你就自己留著用吧。”
吃完早飯還不到六點二十,司徒朝暮在她爸“路上注意安全”的叮囑聲中背著書包出了門。她家住在6樓,裴星銘他家住在3樓。
如同往日里一樣,司徒朝暮先去和裴星銘匯合,然后倆人一起去24號樓接周唯月,最后三人一起在小區門口等聞鈴。
周唯月和聞鈴都是他們倆的發小。在四革馬村拆遷之前,他們全是一個村子里的人,即便是拆遷后也是原址回遷,四人年齡還相當,從幼兒園到高中就沒分開過,是一起長大的死黨。
聞鈴雖然出自單親家庭,但卻是個性格特別開朗的女孩。她的父母在她八歲那年就離了婚,父親去了j國工作定居,她一直跟著她媽在東輔生活。
周唯月大概是他們這四人中思想最單純的一位,因為兒時的一場高燒將她的心智停留在了十歲,但生理指標一切正常,隨著時間地慢慢推移,她逐漸出落成了一位比之絕大部分同齡人都要窈窕漂亮的姑娘,就連司徒朝暮這種已經足夠標致的美人胚子站在她身邊也會黯然失色。
并且在那場高燒之前,周唯月就有著異于常人的舞蹈天賦,高燒之后這種天賦似乎越發的驚人了,也正是仰仗與這種天賦,她才得以順利地升學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