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也沒那么笨,瞪著裴星銘說“是你自己想要報私仇,少打著我的名義揮正義旗幟。”
裴星銘一臉無語“哎,你倆還真挺配的,都他媽一樣不知好歹。”
司徒朝暮“”
聞鈴大概聽了個明白,納悶兒地問他倆“宋熙臨這人真的這么難相處么”
裴星銘冷笑一聲“不是難,是根本沒法兒相處。”
聞鈴對裴星銘的話持懷疑態度,因為裴星銘本來就對宋熙臨抱有偏見,所以她又朝著司徒朝暮投去了尋求真相的目光。
司徒朝暮嘆了口氣,實話實說“是真的有點兒難,他那個人吧,特別擰巴。”
聞鈴“比如”
司徒朝暮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什么合適的例子,就指了指周唯月捧在手里的玻璃球“如果我們拿著球去撞他,他才不會搭理我們呢,但如果是月月拿著球去撞他,即便他知道月月是受了我們指使,也會去幫她撿球。”
聞鈴“為什么呀”
司徒朝暮“因為他擰巴呀,他明明是一個內心有溫度的人,卻偏要擺出一副冷漠無情的嘴臉,他渴望融入集體,被大家接受,卻又想獨善其身。”
聞鈴困惑地蹙眉“他為什會這么擰巴”
司徒朝暮聳聳肩“我不知道。”
聞鈴又想了一下,問“所以,他會幫月月撿球,是因為他外冷內熱,覺得咱們月月單純無辜的,不應該被區別對待。”
司徒朝暮點頭“對,不過月月也確實是咱們這里面最單純的人,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宋熙臨那人也挺純粹的。”
裴星銘的五官猛然一皺,跟吃了酸梅似呢“哎呦,你可別往他臉上貼金了,他純粹個屁啊純粹,那家伙就是純粹的不知好歹。”
司徒朝暮堅持己見“他真沒你想象的那么壞。”
裴星銘一臉不屑“我不信。”然后又朝著周唯月揚了揚下巴,不容置疑地下命令,“不用管那么多,直接去撞他,讓他幫你撿球,他要是敢不幫你撿,我就去揍他。”
周唯月不確定地抿了抿唇,悄悄地瞟了司徒朝暮一眼。
司徒朝暮原本是想阻攔這場碰瓷活動的,但話到嘴邊了,卻又改成了“不信咱們走著瞧。”為了證明自己的判斷是對的,她也朝著周唯月揚了一下下巴,“大膽去,那個哥哥一定會幫你撿球,絕對不會兇你。”
得到了司徒朝暮的許可后,周唯月捧著盒子就跑了。
聞鈴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合著你們倆用我們月月做人性實驗呢”
司徒朝暮“你放一百個心,宋熙臨絕對不會對月月怎么樣。”
裴星銘“他敢動她一根頭發試試。”
隨后三人就一起靠在了圍欄上,遠距離的觀察那邊的“實驗”結果。
操場上熱鬧非凡,基本都是成群結伴,唯獨宋熙臨是個例外,孤零零地站在器材室門前,沉靜地望著西南方向的天空,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進進出出器材室的學生也有很多,按道理來說器材室門口的那片位置絕對算不上是清凈,但宋熙臨似乎天生自帶著一股孤冷的氣場,無論他身處哪里,哪里就會成為一隅孤角。
那他副冷漠的神色與疏離的目光也使得一般人不敢主動靠近。
“怪異”和“孤癖”這兩個詞大概是所有人對他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