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總是差個半分,卡在一個游珠雨很想知道確切答案的角度。
十五歲的游珠雨還不知道自己之后會為了真正的答案奔波十年,她只是篤定地說“我會給你買的。”
隔了好幾輩子的婚紗誓言終于實現,只是抹胸婚紗很容易讓人目光落在上面。游珠雨抿了抿嘴,她只能移開目光,顧不上燒紅的耳朵,憋出一句“沒機會說。”
柳聆“嗯”
四面都是鏡子,站得近了,柳聆越發覺得對方瘦得宛如被曬干的麻桿。
她手一伸,就足夠發現游珠雨的腰細得可怕,完全是不健康的程度。
游珠雨哪被人這么摸過,搶婚的時候她來勢洶洶,私底下卻沒什么咬著徐玉渲不放的兇狠,她咬了咬嘴唇,“別這么摸我。”
柳聆“你太瘦了。”
游珠雨哦了一聲,柳聆追問“為什么沒機會說”
她的裙擺不算很長,但高跟鞋鞋跟很細,除去舞臺需要,柳聆一般不穿這么高跟的。
也有徐玉渲不滿意自己居然沒對象高的郁悶。
現在她站得有點累,干脆抱住了游珠雨的脖子,又問了一遍“為什么”
太近了。
近得游珠雨眼冒金星,推也不是,迎也不是。
她身上的香水味混著放在櫥柜衣服的味道,竟然讓柳聆聞出了小時候在外婆家穿衣服翻出來的樟腦丸氣味。
她又笑了一聲。
游珠雨低頭,看見了她裙擺下的高跟鞋,直接抱住了柳聆的腰把她往一邊的凳子上放。
她給她脫鞋,柳聆看她不說話,想到當初休學的游珠雨,又問“那你休學去哪里了”
“這些年”
游珠雨的成就擺在明面上,是柳聆聚會聽到提起鷗港總負責人都會感慨的逆天存在。
可以和什么十六歲考上國際大學的天才并列。
但游珠雨又明顯不是學術型人才,每一次的大項目都足以看出她對商業的精準嗅覺,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年鷗港發展到近乎可怕存在的原因。
但沒人知道鷗港的老板喜歡吃喜之郎果凍,現在校服兜里還有一包葡萄味的。
柳聆在夢里跟了她一路,從墳前到墓園門口,一次一次、一年一年,知道對方喜歡穿兜多的衣服,就算拎著一袋子的零食,也會單獨放一包到右側口袋。
游珠雨“遇見了一個好人,她資助我學習。”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好像就沒有有波瀾的時候,柳聆無論怎么回憶,都回憶不起和游珠雨的其他交集。
柳聆“那后來,也可以告訴我的吧”
她的盤發早就亂了,專輯銷量永遠熱門的歌手垂眼看著仍然蹲在眼前的女人,捧起游珠雨的臉“是不是有別的原因”
游珠雨很貪戀這種溫暖,也期待過這種靠近。
她性格并不算利落,所以猶猶豫豫,因愛生出近鄉情怯,“因為你看起來很愛徐玉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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