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渲放下手上的魔方微微往后靠,徐令竺這才發現她眼眶紅了,嘴唇全是咬出來的紅印。
“你問她什么了”
徐令竺嘆了口氣“我問她的臉是誰弄的。”
徐玉渲“不是我。”
她們這幾個人都不太能算正常上學的人,徐玉渲經常曠課,柳聆偶爾會請假去練琴,游珠雨可能還會去打工。
雖然能在明亞中學念的學生除了特招生都非富即貴,但也不是誰和誰都熟的。
她擰著眉毛,寡淡的臉因為過于難過鼻子眼眶都很紅,看起來還挺慘。
徐令竺“她說你知道的。”
她轉述了游珠雨的原話,又看向徐玉渲“應該是你也認識的意思。”
“你們上學還抱團欺負她”
徐玉渲“討厭她的不止我一個。”
“我和她同屆,開學沒多久她就很招人厭了。”
“都說她偷東西。”
徐令竺“偷東西”
徐玉渲“大家都這么說。”
游珠雨是奇奇怪怪,但看著也不像品性不好的樣子,都能為了救人奮不顧身,又有這樣的商業天賦,中學時期會干這種事么
徐玉渲卻還在思考徐令竺帶回來的話。
當年和她一起上高中的同學早就散了,最討厭游珠雨的那個人都死了,剩下的根本翻不起什么風浪。
不過游珠雨當年偷誰的東西來著來著
現在徐玉渲更在乎柳聆的去留“真的不能留下她么”
坐在一邊的女人看了她一眼“她喜歡你的時候自然會為你留下,現在她不喜歡你了。”
徐玉渲嗤了一聲“我就是希望她還待在沸心。”
徐令竺看了看手機的消息,“不可能的,游珠雨這個歲數能做到業內第一不是沒手段的人。”
“你惹出的麻煩,表面是柳聆違約,實際上我們還要倒貼。”
這是徐令竺工作以來做的最憋屈的生意,“助理剛給我發的,柳聆原本要去的綜藝已經置換成別的資源了。”
沸心對柳聆的安排一向是砸最好的資源,卻沒考慮到藝人本身的定位,絲提的問題作為高層的徐玉渲卻從沒有考慮過。
徐令竺“置換了全新策劃的音綜,她會以歌手的身份參加。”
徐玉渲“她都已經那么厲害了,為什么還要做選手”
這句話不假思索,徐令竺卻久久不語,只是深深地看了看這個不成器的妹妹“你說你喜歡柳聆,你喜歡她什么呢她那么在乎她的事業,我怎么感覺你毫不在意”
當天下午,柳聆在合同上簽完字,站在一邊的靳芒吐出一口氣,催促其他人迅速忙活起來。
游珠雨盯著這張紙,鷗港的章蓋在上面,她親手刻的o,紅色印在柳聆的名字上面。
她足足花了三輩子才徹底讓柳聆和自己掛鉤,這一刻也沒忍住露出一個笑。
柳聆微微偏頭,正好捕捉到了游珠雨的微笑,問“要慶祝么”
靳芒率先喊話“老板大氣。”
這么多年她早就摸清楚了什么時候可以先斬后奏,等游珠雨撥款后喜上心頭,又想到那位姑姑的囑托,說“那等會我先帶著柳小姐回公司了啊,她新團隊還有會要開,晚上我們二輪團建的時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