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梁韶嘆了口氣“有人把我的東西據為己有了,我不找回來,也回不去。”
游珠雨“你哪人”
她們之間有個天大的秘密,但實際上根本算不上熟。
現在游珠雨在和溫梁韶說話,那邊的柳聆人在聚餐中,靳芒很會來事,已經敬了她好幾杯酒了。
柳聆順勢問靳芒“你知道游珠雨去哪里了對吧”
靳芒嗯了一聲“去曲院了,那住著的是她的資助人,你應該知道吧游珠雨她奶奶很早就去世了,一直是一個人。”
說是團建,其實柳聆這邊多半是團隊的人,這個時候正好聊天。
柳聆剛和經紀人說完話,看手機里還沒有游珠雨的消息,問了一句。
“資助人”
柳聆問“你們很熟嗎”
靳芒還以為她會問些游珠雨這些年的經歷,結果上來就是一句不好好回答會踩雷的問題,她放下酒杯,“怎么說呢”
周圍環境清雅,高層落地窗外城市被雨幕籠罩,靳芒想到第一次見到游珠雨的時候,也是這種雨天。
她想了想“游珠雨和她的關系很微妙。”
柳聆“這又怎么說”
靳芒“我就是一個打工的。”
堂堂鷗港的副總倒是謙虛,在場也不是沒有這家大企業的高層,但拎出去都是精英,也是獵頭最想挖的對象。
柳聆卻覺得鷗港的氛圍和其他公司不太一樣。
“韶姑姑就是給游珠雨啟動資金的人,也算她半個親人了。”
靳芒“我和游珠雨第一次見是在國外上學的時候,那時候我被車撞了,她送我去醫院的。”
“她是新來報道的,因為還沒成年,叫韶姑姑來幫忙。”
作為鷗港對外露面最多的副總,靳芒的商業采訪很多,從家世到感情關系也都被問過。
父母離異,屬于父母都不太管的類型,性格就很圓滑,似乎什么牛鬼蛇神都能搭上話。
她們坐在一起說話,窗外的雨一直在下,在聽到靳芒說游珠雨不喜歡下雨的時候,柳聆問“你知道為什么么”
靳芒搖頭“這是我能知道的嗎”
她頭發剪得很利落,笑起來的時候也很燦爛,乍看不怎么像大家想象的職場上司。
“我的身份大概等于游珠雨的管家,比如在這種時候說一句,我們大小姐遇見你之后終于會笑了。”
她還挺幽默,柳聆笑了笑,她又問了靳芒幾個問題,話題重新回到曲院的那個韶姑姑那,但靳芒也實在說不出別的信息了“韶姑姑也都是一個人,偶爾無聊會叫我和游珠雨陪她吃飯,也沒別的了。”
柳聆點頭,她看了看手機,游珠雨也沒發消息,她問“那你知道她的地址”
靳芒點頭,柳聆“那我等會先走了。”
靳芒“不等游珠雨過來么我和她說了我們在哪里了。”
柳聆搖頭“你不是說她不喜歡下雨么”
靳芒心想那也不想想她幾歲了。
雨越下越大。
溫梁韶的小洋房一層只有頂上一盞花苞形狀的燈,木質樓梯拐角的留聲機放著很多年前的歌曲。
游珠雨聽她說完,似乎也沒什么好意外的,只是問“你當時不知道是誰拿走的”
女人點頭,她又給游珠雨舀了一勺蝦釀酸藕酥,“你怎么接受得這么快”
游珠雨“我死后重生見到你就已經嚇過了,這都第三輪了,還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吃了一口又問“所以這個廚師是哪里找的上輩子也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