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生得是同樣標致可人,也同樣有股不服輸的性子,可命運卻是截然不同。
女主努力學習、奮發向上,盡管沒能考上大學卻靠著出色的實力在城里找了個鐵飯碗的工作,在城里買了房后把村里的爹娘都接去住了,最后嫁給同樣出色的磚廠廠長的兒子,過上了人人羨慕的日子。
原主卻把心思放在了歪地方,仗著美貌,只想著找個能考上大學的知青嫁了,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知青們一個個考上學走了,她又把目光盯在了村里那些男青年的身上,恨不得把村里未婚的男人都勾搭個遍,人人見了都罵她一句爛貨。
最后只有隔壁村有錢人家的傻子愿意娶她,本以為自己能過上好日子,卻在結婚那天出了意外,摔進豬圈后被受驚的豬又頂又踩,最后狼狽地死在臭水槽里
切著案板上的胡蘿卜,夏瑤順手把蘿卜頭丟在了旁邊。
哼哼
翠花反應很快,稍稍一抬腳就接住了掉落的蘿卜頭。像小狗似的側躺在她的腳邊,吧唧吧唧地嚼著蘿卜,哪里是當了媽媽的豬分明還是個三百多斤的小寶寶嘛
夏瑤醒來時,正值原主大病初愈的時間點。
不過,夏瑤可不想像原主那樣蠅營狗茍地活著。
男人看見就煩
也不想像女主那樣努力考學,反正畢業回來還是要跟家禽家畜打交道,倒不如提前上崗,多積攢一點寶貴的工作經驗。
夏瑤來這個世界差不多兩個月了,跟村里的豬馬牛羊早就打成了一片。
該說不說,還是跟動物打交道舒服,在家里擺爛的日子真好
見說不動李招娣,陳寡婦又抱著娃走到廚房來,準備給夏瑤做思想工作。
廚房門不大,翠花圓滾滾的屁股把門堵得嚴嚴實實,三寸長的尾巴“啪嗒啪嗒”地敲著門檻,這才一會的功夫就打起了熟睡的呼嚕。
陳寡婦抬腳在它屁股上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見過擋路的狗,咋還有堵門的豬啊。”
哼
翠花似是聽懂了她的話,扭過頭不高興地咂了咂嘴,滿臉寫著不高興,卻還是挪挪屁股給她讓出了一點下腳的地方。
“夏瑤啊,嬸子也是看著你長大的,”陳寡婦一臉愁容,像是在擔心自家的閨女,“不是嬸子說你,你這都老大不小了,還不找個人嫁了,以后可咋辦”
“你娘今年四十三,你爹馬上也五十了,干活都不利索。你吧,平時三兩力都沒,別說耕地了,干點農活都費勁。這要不趕緊找個男人來幫襯著,這日子可就越過越難了。”
夏瑤沒把她的話放心上,左耳朵剛進,右耳朵緊接著就出了。
陳寡婦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性,對誰都很好,就是太愛管別家的閑事了。
夏瑤“謝謝嬸子,我曉得了。”
陳寡婦撇撇嘴“曉得曉得,真要曉得就該多和別人相看相看,不該天天跟豬啊牛啊這些畜生打交道。”
哼哼哼
翠花聽懂了她沒說好話,不高興地哼了幾聲,又用鼻子拱了拱她的褲腿,似是催她趕緊出去。
“嘿你瞧你瞧這豬沒半點人性,你還當寶一樣哄著”
“翠花乖,嘬嘬嘬,咱們最聽話了,是不是”
夏瑤放下刀,又往它嘴里塞了兩片胡蘿卜,彎下腰揉了它的小腦瓜好半天才哄過來。
在她眼里,翠花并不只是可以換錢的肉,而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只要是生命,就應該被平等的對待。
看著倒在夏瑤懷里撒嬌的母豬,陳寡婦又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待它這么好有啥用不能吃不能喝的,你啊,有這閑工夫不如多幫著家里干點活,多攢幾個錢才是正事。”
“我看你手也巧,要不跟著你二哥學著做點竹家具拿去城里賣多少也是個錢,要不你家光指望著你爹干活,你娘賣竹筐,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