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得了令,即刻去辦,留下小翠陪著少爺賞花。秦翎看得入神,心里頭歡喜得很,必定是娘親和自己說話了,她知道自己娶了妻,也知道自己即將痊愈。
梨花潔白,掛在樹上宛如雪絨,秦翎看入了神,不由地伸手過去摘下一朵,放在鼻尖輕嗅。
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不是孤身一人,身旁多了一個剛睡醒的人。
秦翎轉頭過去,和睡眼惺忪的鐘言四目相對,他也不知該說什么,眼神流轉,一夜未見,如同三秋。
手也不聽使喚,伸向了那人凌亂的鬢角,給她戴上了一朵梨花。
“這”戴完后秦翎才反應過來,迅速地回了神,“這花開了。”
“是啊,開得不錯,只是我不喜歡戴白色。”鐘言摸了摸花朵,“這一夜睡好了嗎”
秦翎不敢去看她的眼眸,卻點了頭“睡好了,而且,我夢見了你。”
鐘言一愣,但馬上搭上了他的肩膀,像個大姑娘調笑毛頭小子“夢見我什么了是不是給你做了飯”
“不是。”秦翎忽然心虛了。
“說嘛,我不生氣。”鐘言捂著嘴笑。小翠知趣地退了下去,也捂著嘴笑。
“那我說了,你不許生氣。”秦翎想了想,“做了個冒犯的夢,夢里你和那日穿得相同,我們同床共枕,共用一被。”
居然是這個鐘言笑得更歡了,不大規矩地勾著秦翎的下巴“居然是穿肚兜原來你喜歡看那個啊那后來呢,我們共用一被,肯定不只是傻睡。”
到了年齡的男子都會做這種荒唐夢,鐘言都能猜到他夢里的畫面,只可惜啊,他夢錯了,自己是男兒身。
“夢里對不住。”誰料秦翎卻抬起頭,什么都不懂,又要了人命,“我從被子里伸了手,我們拉手而眠。這真是對不住,你別氣惱好嗎”
他問完,鐘言卻收了手,慢騰騰地轉了過去。
“真氣了”秦翎懵懂地問,臉漸漸紅起來。
“沒有。”鐘言咬著嘴唇,臉紅得沒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