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鈴鐺是誰弄的”
玄塵立刻問道。
“是我。”秦翎率先承認,雖然他也不知這鈴鐺怎么來的,但她既然給掛上一定自有一番道理,“怎么,這金鈴不好”
“不是不好,只是看著不像你弄出來的。”玄塵顯然沒信。
鐘言這時撐著手臂扶在輪子椅的木扶手上“怎么不可了我們歇息時嫌屋里太靜,想要聽個響動。夜晚床晃則響,入睡則安。”
秦翎不知不覺紅了面龐,這,這都是些什么話啊,什么床晃則響的,女兒家說出去都要羞死,恥個一年半載不敢見人。
玄塵則被這番話弄得下不來臺,沒想到她竟然拿夫妻房內的情趣來打岔,便不再多問。很快,他背后的桃木劍也跟著震動起來,只見玄塵拔劍出鞘向前一指,金鈴停止了震動,反而手中震動的劍尖給他指了個方向。
“這床下是什么”他問。
“哦,是我給我夫君求的平安符。”鐘言緩緩走向床榻,掀起還帶著溫度的褥子,大大方方地拎出一道符來,“請道長過目。”
秦翎疑惑萬分,原來自己夜夜睡著的床下還有平安符,是她特意給自己請的,而自己竟然不知。她可真是用心良苦了。
玄塵也疑惑,明明這屋里就是不對,但每個都誤打誤撞有個解釋。他深不可測似的皺了皺眉頭,隨后用劍尖將那平安符紙挑起,拿近,仔細辨認一番后說“這不是請平安的,這是辟邪的。”
秦翎忽然豁然開朗,這就是了,她是高人,是防著水鬼才放了這符。
鐘言自然知道這是干什么的,自己親手用陰血所寫,當初又是怕殃人和活紙人作亂才放在床下,自然是辟邪所用。“啊居然不是平安符啊”
“平安符可不是這樣。”玄塵將這位大少奶奶看了又看。
“可是我不清楚啊,我和夫君出去逛街,看到一個老道士在街
頭算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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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要請他算上一算。”鐘言隨口扯謊,“他看過手相和八字后便給了我們這張符紙,我說要給銀子,他愣是不收,我見他如此看淡銀兩才信他幾分,一直把平安符壓在床下。”
元墨和小翠互相擠擠眼睛,少奶奶不僅神力還有好口才啊。
“這符究竟是如何而來,您自然明明白白。”玄清云里霧里地回應,正要從自己的布袋取出符紙的時候,桃木劍上挑著的符紙竟然燃燒起來。那火勢蔓延極快,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燒到了劍柄。火舌繞著劍柄轉了兩圈,一下子燎到了玄塵的手指,但到了手指上都沒有停止,反而借物燃燒,一直燒到了手背上。
玄塵一下子掉了木劍,趕緊甩手撲火,忽然只聽嘩啦一聲,全身一片清涼。
手上的火滅了,但身上全濕了。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舉著洗臉水的秦家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