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人,則留在609,屋里已經被鐘言和白芷布下法陣。
蔣天賜跟著鐘言行動,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出租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他才問“昨晚我弟睡得怎么樣”
鐘言都快睡著了,抬頭一臉茫然“嗯”
“我弟。”蔣天賜再次重申,“昨晚睡得怎么樣”
鐘言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見暈車暈得滿臉黑線的飛練從領口探出頭來“你弟弟很可愛,不好意思,現在他是我弟了。”
“可笑,他怎么可能是你弟弟。”蔣天賜使出一小股風力,吹得飛練的顏文字表情直接變成了蛋
花眼。鐘言立刻將飛練拎出來,小心翼翼塞進胸口的衣襟。飛練雖然還暈著,眼睛變成了旋渦狀,但忽然靠住師祖的胸口竟然一陣溫暖,好像回家了。
沒錯,他的兩只小手掌在鐘言胸口左拍拍、右拍拍,這里舒服,以后這里就是他永恒的家園。
“暈車你就老實點兒吧,你個二次元。”蔣天賜嘲諷一波,又對鐘言說,“我弟那個人比較矯情,從小嬌生慣養習慣了,你們別太慣著他。”
“我是他哥,我要慣著他。”飛練小聲地說,盡管暈車也要發聲。
蔣天賜被氣得一時半會兒沒說話,等到車拐了個彎又問“光明道人是誰和樓下那些假道士一樣還是在道觀里”
“誰說道士一定都在道觀里”鐘言反問。
“聽這名字就像,而且感覺他是個老頭子。”蔣天賜說,能和鐘言認識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說不定光明道人就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手里拿著拂塵。
沒想到出租車最后停在了一家大型工廠的門口,下車后蔣天賜再次確認自己沒看錯,這里是鋼廠。
“走吧。”鐘言看了看大門,拿出手機聯系自己人。
不一會兒,有人來門口接他們進去,看起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這種危險的工廠絕對不可能讓外人隨意進入,到處都是猛獸般的機械臂和能把人骨頭燒沒的鋼水,越往里走,蔣天賜越感受到周圍的溫度在飛速上升,他擦了擦汗水,將領帶稍稍松開一些,莫非那位仙風道骨的白發老人就在這里
一大把年紀了,為什么在這里工作躲在鋼廠里建設新社會
“你比我想象中晚了幾天,鐘言。”一個年輕的聲音,打斷了蔣天賜的猜想。
面前是一個巨大的鋼水爐,滾動的鋼水宛如巖漿,時時刻刻透露出活人勿近的氣息。而一個年輕的男人從鋼水爐后面走了過來,他戴著一頂安全帽,看起來像是這里的安全部經理。如果單這樣看他,蔣天賜推斷他的年齡不過二十七八,連三十歲都不到,可是這人的真實年齡興許和鐘言差不多,沒準兒比鐘言活得歲數還長。
飛練從領口探出頭來,也在悄悄觀察著一切。
“這就是陰生子”光明道人走了過來,一眼看到了鐘言胸口的紙人。
“白芷都告訴你了”鐘言先護住飛練。
“說了,只是我沒想到這東西真被你找到了。多好的材料啊,要不要借給我煉丹”光明道人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