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他也不一定是死了。”飛練摸著鐘言的耳垂說,“他好像沒死”
“沒死不可能。”鐘言看向單人床,令人驚訝的是,戴宇的尸體竟然真的在動。
又要詐尸鐘言看向了蔣天賜,蔣天賜已經先一步發動風刃,干脆利落地切開了尸體的腹部。結果就這樣一切,啪嘰,啪嘰,啪嘰接連不斷掉下東西來,鐘言一開始還以為是戴宇的內臟,沒想到居然是一整條一整條的蛞蝓。
帶有黏性液體保護的蛞蝓,從人類的身體中掉落,滿肚子都是。而屬于人類的內臟已經不見了,顯然成為了蛞蝓的食物,它們將這個人的內腔完全吃空,吃成了一具空殼。地面上的蛞蝓并不傷人,只是緩慢蠕動著,留下一道接一道白色的黏液痕跡,鐘言看了一眼,一下子明白了,原來是這些東西在修復這棟危樓。
這棟
樓的空腔里,
,
日復一日地修復承重墻的裂縫。
光線打過去,腹腔內所有的蛞蝓都掉完了,一眼就能看到戴宇的氣管和食道。里面還擠著成百上千顆圓潤的卵,橙黃橙黃的,亮晶晶的,每一顆卵里頭都有一條尚未孵化成功的蛞蝓,只等待瓜熟落地。
“通知隊里來收尸吧,這人已經死透了。”鐘言又看了看,對蔣天賜說。
蔣天賜手里的無線電剛撥打出去,鐘言的手機就響了,只是他沒想到這回打電話的人居然是歐陽廿。
“奇怪,你弟給我打什么電話”鐘言剛說了一句,手機就被蔣天賜奪了過去。
“你怎么回事”蔣天賜沒理會鐘言,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讓你老老實實在屋里,你是不是出來了”
“沒有啊哥,我沒跑。”歐陽廿顯然被蔣天賜這一嗓子給吼怕了,“不是我,不是我,是何問靈剛才忽然醒了,然后沖了出去。”
“什么”蔣天賜先是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又提了一口氣,“你和宋聽藍在609原地待命,誰也不許出去別總是給我添亂”
說完他將通話掛斷,看向鐘言“我弟說何問靈跑了,怎么回事”
鐘言嘆了一口氣“哭喪靈附身了。”
“哭喪靈在樓里”蔣天賜有五分意外。
“是跟著409的張曉晴一起回來的,如果哭喪靈不走,張曉晴這輩子也正常不了,她的狀態還是在鬼煞里。從前哭喪靈不會跟著小孩兒到現實生活,現在鬼煞就像出了大問題一樣,開始重合了。”鐘言快速地說。
“那現在怎么辦”蔣天賜又吃了一顆大藥丸。
“得想辦法把樓官兒找出來,這樓是樓官兒的地盤。”鐘言思索半秒,“讓王副隊放鬼出來,對著承重墻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