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么回事啊鬧鬼了”他趕緊問。
鐘言也說不好這怎么回事“這是個麻煩但總歸是咱們疏忽了,確實,昨晚有東西一直跟在咱們后頭。這事先放放,先回去,先把你家老爺和二夫人見過再說。”
張開在后廚忙活,老爺和二夫人說回來就回來,好在沒打得措手不及。瞧見少奶奶來了,他快步上前“大少奶奶,老爺快到了”
“我知道。”鐘言照常如舊,“他們又不能吃了我。”
“大老爺恐怕對您不利,二夫人倒是還好,她不敢管您。”張開是為了她操心,“您再能干也是女子,不要和老爺硬碰硬了”
“我懂。”鐘言明白他是為自己好,“不過你怎么猜出他要對我不利”
“唉,這不明擺著的”張開猛地一拍大腿,“您是大夫人長子的正妻,雖然是小輩,可身份比二夫人高,她肯定不敢挑您什么。大老爺能有什么好話,肯定”
后頭的話他沒敢說,肯定看不上少奶奶的家世出身啊。當時是沖喜,沒法子,隨便給少爺找個什么樣的都可以,反正也沒打算留這位兒媳多久。現在不一樣了,正兒八經的秦家大公子正妻,肯定會挑出一堆的毛病。
“要不這樣吧,我給您想個法子”張開自以為聰明地說。
“哦什么法子”鐘言倒是想聽一聽了。
“您就說您已經有了”張開眼睛一亮。
鐘言差點摔個跟頭“什么有了”
“有了啊,肚子里有了”張開沒開玩笑,“少爺身子大好,有沒有的,這不是遲早的事雖說您不是人,可您修煉得和人差不多,怎么知道不會有呢您是正經主子,肚子里那位就是將來秦宅的小主子,我看誰敢轟您”
“你省省吧。”鐘言摸了摸肚子,自己要是有了秦翎的種才奇怪呢,“先給我弄個廚房,我做飯。”
張開是真為了她著急,可她偏偏不急,還做飯,還特意要了新鮮的豬肚和母雞。鐘言一手拎著豬肚,一手拎著母雞,天大地大,都沒有秦翎一頓飯大。
元墨在旁邊幫著架鍋,看著少奶奶收拾豬肚。這東西不好弄,鐘言先取來粗鹽加上面粉,里里外外地小心搓揉,就為了去掉上面的粘液。若是有一點粘液剩下,這熬出來的湯都不好喝。等到搓好了再取來放在雪里的白醋,冰冰地倒下去繼續揉搓,將面粉和粗鹽全部洗下去,豬肚就干凈一些。
來來回回五六次,元墨看著少奶奶通紅的十指,心疼壞了。唉,自己要不是紙身子就好了,能幫上忙。
光洗干凈沒用,鐘言將豬肚放入大鍋里焯水,來回三次后撈出來,將里面翻到外層,用大菜刀細細地刮掉那層淡黃色的殘留肥油。秦翎好不容易能吃點肉了,不能馬虎。
等豬肚收拾完,他再去收拾母雞,同樣刮掉了雞皮下面的那層油,然后將整只雞去頭、去爪、去屁股、去內臟,其余的部分完整地塞進了豬肚,最后用棉線捆封,活像將母雞塞進袋子里。這樣才能下鍋,加入姜片、料酒和蔥絲,最后大火燒開一回,撇去浮沫,然后加大棗和枸杞,蓋上蓋子,小火慢燉。
“成了,一會兒讓張開親自看著,沒水就加,兩個時辰之后我再來。”
鐘言也不是很放心,冬日里進補的湯要常做,總是跑來后廚不方便,往后在他和秦翎的院子里弄個小廚房,省得別人過手。
“這、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