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的事,鐘言自然也不會允許他們亂說,依次叮囑過后又親眼盯著張開用紅布將柳樹裹起來,這才放心地回了自己院里。一回去他就打發翠兒去秦爍院里問問狀況,等小翠再回來,他和秦翎才同時松了一口氣。
“回少奶奶,郎中說胎氣有點震到了,但不礙事。”小翠原樣重復,小小的她也不懂胎氣是什么。
“這就好。”秦翎放下茶杯,“雖說我和二弟不合,但子女無辜,柳筎也無辜。”
“你這就是心軟,萬一他們要害咱們的孩子呢”鐘言拍了拍肚子。
秦翎立馬說“那我必然生氣,將來咱們的孩子要好好的,要無病無災地活,別像我這樣。”
元墨和小翠互相對視,少爺恐怕還不知道少奶奶是男妻呢。這時院門口又來了個丫鬟,看著眼生,像是秦爍院里的
。
“怎么了翠兒過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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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不是二弟,倒是那位二少奶奶,氣死我了,明日我就去討個說法。”小翠蹦豆子似的往外倒苦水,“二少奶奶已經醒了,可是醒來就一口咬定在后廚是被主子給推倒,這才動了胎氣。這會兒二少爺、老爺和二夫人都在她那里,說明日要您去當面辯解。”
“這”秦翎立馬坐直,“天地良心,她怎么能胡亂攀扯別人小言是何為人我再清楚不多,他平日里連螞蟻都不敢踩死一只,性情柔順又不與人起爭端元墨,你把輪子椅給我推出來,不等明日了,我這會兒就過去”
“唉,你別去,你給我回來。”鐘言拉住了他,“你怎么這么激不得啊”
“什么意思”秦翎一氣就氣血上涌,喘氣微快。
“我覺著柳筎是看出你的病忌諱動怒,在故意激你呢。”鐘言有種直覺,柳筎的目標其實根本不是自己,她是直奔著秦翎來的,“你若是現在過去,她哭哭啼啼,你二弟不依不饒,你爹咄咄逼人,你二娘必定向著她的親骨肉,你該如何自處”
秦翎緊緊地抿住嘴唇,攥拳微顫,眼尾明顯繃著勁兒,太陽穴都凸出了青筋。
“你怎么能以一己之力和他們抗衡到時候氣得咳血,那我又該怎么辦”鐘言拍著他的后背,撫摸著他的心口。
秦翎喘了喘氣,嘴唇都抿白了,臉色也不好看“我知道這道理,我只是聽不得她污蔑你。”
“你放心,她若是污蔑我就不會只有這一次,但事事的目標都在于你。如今形勢不清,你別一頭扎進網里,白白上了當。”鐘言將他勸好,忽然一笑,“正好,趕在明日之前我再解決一件事。”
秦翎問“什么事你不能瞞著我,我與你一同解決。”
“好,這回從頭到尾都讓你看著。”鐘言指了指墻根處的酒壺,“今晚我給你變個戲法兒,就用那個變。但前提是咱們院今晚不點燈了,都暗下來,那東西才能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