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這樣。”蔣天賜的起床氣還在上頭,蹲下后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臉,“現在落網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你最好一口氣說出來,一會兒少受皮肉之苦。我先告訴你,我們可不是帶證件的隊伍,收拾你這種人最在行。”
男人不服氣地抬起頭,他仍舊目光憎惡地看向江傲露,哪怕已經落網,還是想要殺了她解氣。
“說不說”蔣天賜揪住了他的頭發。
“憑什么憑什么”男人慢慢開了口,可一旦開口就像打開他心底的潘多拉魔盒,種種抱怨仇恨爭先恐后地沖出喉嚨,“她一個女人,憑什么家里這么有錢,又能玩得起攝影”
“啊”蔣天賜有點懵,這什么理由
江傲露縮在沙發里,大口地喝了幾口水之后說“這人是我們我們攝影圈子里的一個同行,我根本不認識他。他把我關起來,打我,罵我,逼著我承認我的照片都是別人拍的,還逼著我承認我家有錢是因為我傍著男人”
這回連鐘言和飛練都有點發懵了,自古殺人放火都是不共戴天之仇,這算什么
“是,你是不認識我,可是所有人都認識你你一個女人,怎么可能住這么大的房子,開這么好的車”男人在地上翻滾,“還能玩得起攝影,憑什么你買攝像頭都不眨一下眼睛,憑什么你能把公眾號弄得風生水起這不可能,你背后絕對靠著男人,女人怎么可能懂攝影”
“女人怎么可能拿那么多攝影大獎一定都是男人幫你拍的。”
“憑什么我拍不出來,憑什么我要輸給你”
“白龍潭的照片也是假的假的”
飛練看著他在地上滾來滾去,罵人都要罵到口吐白沫。“這人是不是有病”
“估計是有病,一會兒好好問問那些符紙是怎么來的。”鐘言剛剛說完,兜里開著靜音的手機就響了。電話號碼他熟悉,于是先給周圍人做了個手勢,等飛練捂住那個男人的嘴之后他才按下通話鍵。
“找我干什么”鐘言不冷不熱地問。
“沒什么,就是想提醒你一下。”電話里還是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言言,拍賣會明天晚上開始,一起去看看”
“等見了面,我一定要把你的舌頭揪出來。”鐘言活動了一下脖子,“明早定下見面時間和地點,我這邊正忙呢。”
“行,那我們明天見,哦,對了,白龍潭那邊不對勁,到時候我跟著你們一起去。”男人說完就掛斷電話,鐘言隨后也將電話掛斷了。飛練看他心事重重,便過來問“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鐘言心想惹我不高興的人多著呢,“明天陪我去趟拍賣會,我想看看那具高僧的僧骨什么模樣。然后咱們連夜去白龍潭,看看怨鬼皮究竟是什么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