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骨,那個神算后人,他只是告訴他們這里會出現怨鬼皮,但并未透露只言片語。鐘言只能籠統地猜測,莫非是這里的一只水鬼或者是一只很厲害的鬼而這種鬼的鬼皮就能給飛練
可只要仔細一想,鐘言就能想出這里頭的種種不合理來。首先每一個惡鬼都有怨恨,他無法區別誰的怨恨對應飛練,其次,鬼沒有皮。
鬼本身就是一種特殊的東西,就連道術高深的道士也沒聽說過誰能把鬼扒下一層皮來。鐘言看向湖面,無法參透這背后的深意。
等到科學家園那邊的顯示屏抬過來,他們的人已經決定下水了。
“先說好,我并不認為這時候下水是上策。”鐘言最后還是攔了一句,“況且你們想要捉住那條鯉魚,這個想法本身就很可笑。人家認認真真修行了幾百年,吸收天地靈氣,不會心甘情愿被捉,更不能容忍有人打擾它。”
王誠叼著煙“我管不了他們,他們都是一群瘋子。你可不知道,這些人平常考證、花錢,甚至不少人都有社會地位,一輩子不愁吃穿,但是他們就是喜歡追尋平常人碰不到的東西。這會兒你想攔著他們找龍別逗了。”
說話的功夫,他一只手搭在了鐘言的肩膀上,指尖抬起,顯然是準備觸碰鐘言的后頸。
下一秒,他爆發出凄厲的喊叫聲。
大部分人都被他的喊叫聲嚇得一震,鐘言倒是異常平靜。他回過頭,看到的是一臉淡淡笑容的飛練,哪怕他剛剛伸出觸手折斷了王誠的手腕。
看吧,鐘言也想笑了,這才是他,多么真實又可愛的陰生子。
王誠斷手在科學家園專業醫療組的照料下成為了一場插曲,而下潛隊那邊也在做最后的準備了。他們提前十幾天就來踩點,熟悉水下的環境和水溫,用潛水儀器繪制地形圖,只為了今天能夠順利潛入50米。
而每日都會出現的水面漣漪今天反倒失約,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岸邊有人,湖面并沒有任何動靜。
一刻鐘之后,潛水隊下水了,這回先下去四個人,每一個都是職業潛水員。13小隊和田洪生的隊伍站在顯示屏前面,認真地盯著水下的細節。剛一下去,湖水的能見度很高,不用開燈也能看清楚水里的東西,有浮動的木條以及飄落的樹葉,唯獨沒有魚類。
很快,他們不滿足于5米的深度,開始緩慢下潛。
距離水面遠了,沒有了光線支撐能見度頓時降低,于是潛水員紛紛打開了攝像頭。攝像頭打出一條白光,將水里的東西照出一層慘白來。但這時候他們還沒有下潛到斷崖處,而是在所謂的淺水處適應。
真正的斷崖就在他們面前兩米之外,深不見底。湖水呈現出非常明顯的漸變色,越往下越深,從淺綠變成了深綠,然后是發黑的墨綠,最后是完完全全的黑色。
岸上的人光是看看就覺得呼吸不暢了,但潛水員的目標就在下頭。
“先讓他們上來。”鐘言這時候突然說。
“怎么了”王大濤對著科學家園那邊打手勢,可是那邊的人并未回應。
“算了,他們肯定帶著武器,不管了。”鐘言見他們如此頑固也就不再開口,所有人再一次緊盯屏幕,從領隊的視角看過去,他們正準備進入斷崖。
傳送回來的水溫開始快速下降,單單是靠近斷崖一米就下降了8度。
他們又靠近了一些,只差最后一步就能踩到斷崖的邊緣處。而為了看得更清楚,四名隊員同時看向斷崖,頭頂的照明燈也將燈光投向下潛標記處,岸上的四面屏幕里同時出現了一個穿白袍的女人,兩只手抓著斷崖的邊緣,正笑著往上爬。
一瞬間,潛水員的面罩周圍翻騰起無數的氣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