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吧,巧克力最好吃了,以前我和我爸每次吵完架都吃好多,心情會好起來。”田振執意把能量棒塞給他,鐘言不想拒絕他的熱情便收了起來。田振又看了一圈,確定周圍每個人都分到了食物和水才坐下,一邊烤火,一邊打開了罐頭土豆泥,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黑色的機械臂反射著火焰的紅光,又透著金屬的冰冷。
“你這個還挺靈活。”鐘言摸了下他的手臂。
“我也覺得很靈活,就是我爸總接受不了。”田振悄悄地說,“他想讓我提前退休。”
鐘言被逗笑了“你才多大,用不了退休這個詞。為人父母哪有不操心,他肯定后悔帶你入行。”
“不怪他,小時候他忙工作,沒人帶我,他只能把我放在隊里,久而久之我就干上這一行了,第一次隨隊行動還不到18歲呢,偷偷摸摸就跟著去了,回來被他罵了個半死。”田振還挺驕傲。
鐘言可不覺得這事好笑,要是自己有個孩子干這種事,不止是罵個半死,恐怕還要動用家法。“那你其他的家人沒看住你嗎他們都同意你干這行”
田振看了看火苗,隨后無所謂地說“我家人都沒了。”
飛練剛去給蕭薇送暖寶寶,坐回來的時候就聽到這一句。他和鐘言飛快對視,兩人一下心有靈犀,田振這樣說顯然沒顧及還活著的田洪生,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他倆沒有血緣關系。
“我是我爸從任務現場救回來的,特大靈異事件,s級鬼煞,全家無一幸存,我命大。”田振倒是很直爽,“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兩個人呆久了,好多人都說我倆有點父子相呢。”
“別說,是有點。”飛練點點頭。
“不過他現在臉上有疤,年輕的時候更帥,但是他說干這行就不耽誤小姑娘了,所以一直單身。”田振快速地吃完土豆泥,從隨身包里拿出一個鐘言沒見過的電子裝置開始調試機械臂。鐘言好奇地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這條機械臂不會是你自己研制的吧”
田振將眉心一皺“是的,怎么了”
“這么精密的東西”鐘言大吃一驚。
田振的眉心松開“很難嗎”
這倒是讓鐘言和飛練都沒想到,田振繼續說“我已經研究很多年了,這是我第一個作品,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原本我是想給隊里那些斷肢的
老隊員用,沒想到自己先用上了,也不錯,這樣我就能更好改進。”
飛練正在吃飯,兩只手騰不出功夫來,于是伸出兩根觸手給他比了兩個大拇指。
“臭小子又顯擺你那點兒能耐呢吧”田洪生和王大濤一起過來,田振立馬識趣地跑掉了。這兩人每人手里都拿著一個大甕,顯然剛剛調查了一番。
“這個墓不大對勁啊。”王大濤打開甕,“誰家會給孩子的墓里放這個”
甕里裝滿了東西,但是已經嚴重發霉、腐敗,但由于擱置太久反而沒有了臭味。鐘言毫不在意地摸了一把,手指捻動幾粒之后脫口而出“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