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頗具年代感的裝修風格,鐘言總覺著時光往回倒流了幾十年。
地上還攤著一本書,大概是元墨和翠兒忘記收,鐘言走到書架前面,剛準備彎腰撿起,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一雙手將他往后一抱,輕而易舉雙腳離地。
“飛練”鐘言雖然被他捂住了眼睛,但一猜就猜到是誰。
飛練從背后探出了觸手,即便他的雙臂沒有變形,但太歲肉形成的觸手還是貪婪地將鐘言裹緊了。“師祖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還能有誰”鐘言將他的手拿下來,“你不是在洗碗嗎”
“是啊,我是在洗碗啊,但是我也可以偷偷溜回來嘛。”飛練可憐兮兮地說,眼睛里不再是三種顏色的瞳仁,只有一種顏色,那就是紅。顯然他在洗碗的時候分離出來,把家務活交給了清游和秦翎,自己則偷摸地跑了回來。
猩紅色的雙眸緊緊地盯著自己,鐘言看著飛練背后伸出越來越多的觸手來,開始擔心他把整間房子都占滿了。“你這是逃避勞動。”
“我當然要逃避,他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那么長,現在當然要騰出時間來讓我們獨處。”飛練用觸手捆住了鐘言的腰,像委屈急了,抓緊時間一般吻住了鐘言的嘴唇。確實得抓緊時間,因為洗個碗很快。
不過飛練的吻技比較一般,很莽撞,總是火急火燎,但拼著一股獨占欲,不留給對方反抗的余地。
“你慢點兒”鐘言不得不打斷他,下嘴唇都被他咬疼了,急得眼尾泛紅,但手臂不知不覺就勾上了飛練的脖子,迫不及待地輕捏他結實的肩膀。而他自己的接吻技巧相對來說豐富許多,總能用舌頭引導飛練該怎么親,然后在飛練要躲的時候吮住他的舌尖。
畢竟自己可是親了三輩子的人,飛練這點本事還都是他教的。
就在這隱秘的喘息聲中,一條觸手無聲無息地爬了上來,環住了鐘言的脖子。
像是帶有吸盤,觸手帶來的觸感非常強烈,帶著強烈的占有欲繞住整整兩圈。其中一條順著鐘言的下巴伸到了嘴角,居然趁著他喘氣的功夫和飛練的舌頭一起塞入他的嘴里。
好滿鐘言被強烈地滿溢感逼出了淚水,哽咽了一樣,鼻子突如其來的發紅。可伴隨著舌頭的挑動,觸手的末端也在吸吮他的舌尖,鐘言只能下意識地張開嘴巴,縱容著,直到來不及咽下的唾液在舌頭和觸手的反復攪動下順著嘴角緩緩流出,在臉上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濕痕。
更多的觸手纏上了他,像飛練永無止境的侵占。
昏暗的燈光下鐘言的脖子上出現了紅痕,像是被過度纏繞,他渾身顫栗,腰上也纏上了一條粗壯的觸手,而他拴在飛練腕口的續命紅繩,現在就在這根觸手上。
“師祖得多騰出時間來,單獨陪陪我了。”飛練意猶未盡地說。
同一時刻,陳竹白蹲在走廊的盡頭,看著他的掃地小兵為他征戰四方,朝著廊道的另外一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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