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以保持情緒平靜處事不驚行事優雅為目標的西園寺茉優攥飲料杯的手收緊了一瞬。
昨天晚上她就很后悔在及川徹面前丟臉掉眼淚,洗完澡躺在床上思考人生,今天在學校要怎么面對他。
就發送希望及川徹通通忘光失憶當作沒發生的短信了
西園寺茉優不動聲色深呼吸調整表情,唇邊掛上禮貌的一點點弧度,轉過身“早上好,及川同學。”
啊。
對白癡英雄所見略同的那位也在
唔,叫什么來著ia醬
西園寺茉優對刺猬頭禮貌打招呼點點頭。
刺猬頭眼里閃過一絲意外,接著也朝她回禮點頭。
和萬年笑瞇瞇的及川徹不同,他似乎是有點沉默寡言認生的性格。
西園寺茉優同樣不是自來熟的脾氣,今天更尷尬的是,她下意識回避看向及川徹的眼睛,或者說,不敢看
她突然理解鹿島游的心情了。
看到堀學長就會想象出對方捧著戀愛漫畫躺倒在床上看到曖昧情形捂臉打滾,看到作者搞三四五六角戀拍桌子暴言寄刀片。
至少她知道鹿島游不是偏見。
并非偏見,而是聯想。
看到及川徹她就不由自主想起昨天她哭哭啼啼,模糊的視野里,棕眸專注又溫柔地注視著她,眉頭輕蹙嘟噥“及川先生大失敗啊,居然讓小茉優哭了”,用大拇指腹輕輕幫她擦干凈眼淚的模樣
關鍵是她沒推開
西園寺茉優維持著面上的淺笑不變,心里的小人在演切腹撞墻拿繩子上吊
“這位是從我小學就認識的好朋友,巖泉一。”現場唯一社交擔當勾住巖泉一的脖子,“目前在排球部擔任主攻手位置”
“小巖,她叫西園寺茉優”及川徹說到這里不自然地頓了頓,巖泉一似有所感偏頭看向他。
是我在意的人
憑借對幼馴染的了解和最近及川徹堪稱花枝招展的異常舉動,巖泉一默默在內心幫他補齊話語。
及川徹微彎雙眼,面不改色的笑著。
“是我這學期新交到的朋友,對吧對吧”他邊說邊求證似的看向西園寺茉優。
“嗯。”西園寺茉優反應慢了半拍。
回答別人的時候習慣性望向說話者的眼睛以表耐心傾聽。
視線觸及少年清澈坦然此刻只有期待情緒浮現的棕眸,她不自覺掩飾性地抬手整理了下鬢角頭發歸攏到耳后。
她補充道“大概是吧”
及川徹委屈巴巴地大聲抱怨“誒什么叫大概為什么是大概好無情啊小茉優”
“吵死了白癡及川”巖泉一被勾住脖子,四舍五入及川徹是在他耳邊直面暴擊他鼓膜。
他直接微彎手臂用肘擊把傷害點數還給及川徹。
“好痛、痛痛痛”
好人啊,ia醬
西園寺茉優看著彎腰捧肚子痛呼的及川徹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