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久回了神,原想說“不吃”,又想起答應過韓遷說回去給他帶一打葡撻,隨即道“吃。”
安德魯的葡撻很出名,多的是游客慕名而來,尤其是總店,每日的隊伍都排很長。
司機靠邊停好了車,仍舊不需人多講,關上車門,徑直去排隊。
車里只剩她和他。
蘇珍久不跟講不通的人講話,車子卻莫名晃動了起來,若是從外面看會很奇怪。
青天白日的,引人往亂七八糟的地方想。
“你要做咩啊”
蘇珍久扭頭看他,還真的差點驚出了羊叫。
南光樺旁若無她地解開了襯衣,血色飽滿的青年體格,嚇得她頓時臉如火燒。
“南光樺”蘇珍久氣急。再不是一本正經叫大哥。
南光樺盯著她看,干凈清亮的眼睛突然泛著危險的光,他俯身過來,冷白的月匈肌離她越來越近,一股清冽的木質苦香躍入鼻間。
她下意識伸手阻擋,指尖傳來了他溫潤的體溫和堅石更。
就在蘇珍久想要奪門而出的一瞬間,南光樺一伸手,從她背后取過一只衣袋,從容地抖出一件同樣款式的黑色襯衣。
他道“換衣服。”
司機很快回來,一共買了兩打葡撻。
南光樺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問“趁熱吃嗎”
蘇珍久接過葡撻,惡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路再沒有其他言語。
蘇珍久在維港旁的地鐵口下車,吝嗇到一個“再見”都不肯講。
她坐了幾站地,先晃悠到工作室,將剩余的蛋撻都留在了那里,讓韓遷自己滾過來取。
她給札記糖水鋪的視頻做了一段配音,再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七點。
港城寸土寸金,千尺豪宅其實不過是百平。
就這蘇珍久也租不起,她租的是二十平的一室一廳。
剛到家門口正遇見快遞員送快遞。
“蘇小姐”
“是。”
“麻煩簽收。”
“好的,謝謝。”
蘇珍久以為是自己網購的快遞,進屋后隨手放在餐桌上,趕忙先去洗澡。
等到她坐在電腦旁邊,豪門粉碎機下面的評論已經翻了天。
快八點了。
跟我念,中國人不騙中國人。
有料不爆非君子。
蘇珍久一邊擦拭頭發,一邊大力拆開快遞。
居然不是她給自己買的擦桌子神器。
紫色的高級絲絨盒子,讓她有種不是太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盒子一打開,粉色的鉆石簡直閃瞎人的眼睛。
蘇珍久愣了下神,腦海里是血色飽滿的青年身區體,與粉色的鉆石交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