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青神色不明地看著突然倒地不起的黑衣男子,腦袋上緩緩出現一個問號
碰瓷
沈鈺青看著床榻上的黑衣男子,一時間有些無奈,就在男子昏迷摔倒后,商隊的那些人也像突然被驚醒一般全部退回房間,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就對鄭宜與張子威兩雙情緒復雜的眼睛。
雖然很想喊冤枉,證明對方昏迷與自己無關,只是面前的倆人根本不給沈鈺青機會,最后他無奈將黑衣男子搬到二樓的客房。
沈鈺青雙手搭到對方的手腕上,刺骨的涼意瞬間襲來,在搬運對方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手中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反而是一塊冰塊,這種熟悉地抱冰塊感覺讓沈鈺青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他搭上對方的手腕時,那再熟悉不過的脈象讓沈鈺青瞬間確定對方身中寒毒。
沈鈺青表情復雜。
撞人設了啊有沒有人管
黑衣男子身上的寒毒,大概是霜北削弱簡化版。
雖說他還不能徹底解決霜北身上的寒毒,但經過他的調理后,如果寒毒暴發的并不是太嚴重,對方最多會吐血昏迷,至于這冷成像冰塊模樣,這幾年已經很少會發生了。
很顯然面前的這位黑衣男子似乎并沒有霜北這樣的好運氣,對方一直是靠自己的內力壓制寒毒,以至于爆發起來兇險無比,或許用不了多久便會毒發身亡,徹底變成冰冷的身體。
不過又或許是和霜北同樣身患寒毒,這讓沈鈺青難得生出幾分興趣,他先是給對方喂下一顆白潤的丹藥,然后拿出自己的銀針,褪下了對方的衣裳。
一小包針線、空蕩蕩的錢袋、一只雕刻奇丑無比的木簪,這三樣東西自從黑衣男子身上找到的。
由于是黑衣的原因,遠看并不會看出什么不同,但在近處的時候就發現這件黑衣似乎是幾年前的布料,并且無論是里衣還是外衣處都有縫補的痕跡,從縫補的地方看起來,沈鈺青能確定的是對方的針線活一定很不錯。
沈鈺青熟練地用銀針封住對方的穴脈壓制寒毒,除了一些刀劍傷以外,男子的腰處還有一些燒傷的痕跡,至于嗓子,沈鈺青排除了被下毒或吃到了腐蝕性的食物,最有可能是因為火災濃煙進入嗓子,而導致聲帶受損。
經過針灸和藥物相輔相成,寒毒很快被壓制下去。
寒毒只是這類癥狀爆發時的總體稱呼,實際上若真的細分會分出十多種,而黑衣男子身上的寒毒,對于沈玉清來說只是麻煩并不是沒有辦法解決,若是配合治療,大概只需要一年時間,就可以徹底解決。
不過現在的沈鈺青完全不想惹上這種麻煩的事情,他為對方壓下這次寒毒就已經用了接近半個時辰,窗外的雨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沈鈺青打了個哈欠,準備回房休息。
第二日,天空剛放晴,太陽的整個身子還沒有完全從云中鉆出,商隊的人似乎是商量好辦,李福春還沒來得及做早飯,對方就已經匆匆告辭離開。
沈鈺青眼巴巴看著商隊遠去的背影,他實在不清楚對方匆匆離開的原因是認為自己是個下毒害人的黑店,還是由于黑衣男子如同修羅的氣場。
也不知下一次來客還要等到什么時候,沈鈺青微微嘆了口氣,他有些提不起精神,連桌子上的小漫畫都沒有看的欲望。
“掌柜,早上吃雞湯糯米粥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