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笑。”隋良輕輕拍小崽一下,“要尿尿你不知道吭聲”
隋玉拿來尿布和褲子,趙西平讓隋良去端半盆水來,他直接給小崽剝了褲子仔細擦洗一番。
“這個襁褓怎么辦”隋良問,“曬干了有尿騷味吧。”
“拆開取羊毛,羊毛跟布都要洗,羊毛曬干再塞進去。”隋玉去拿剪刀。
“真麻煩。”隋良嘀咕。
不過等小崽換洗干凈了,干干凈凈的一個小孩擺在面前,隋良又喜笑顏開地抱走。
這一通忙活,半天就過去了。
下午的時候,等小崽吃飽睡著了,隋玉讓殷婆坐在床邊守著,她喊來甘大甘二,以及去年秋天買回來的十個私奴,讓他們跟著趙西平學棍法。
至于她自己,因為還要奶孩子,并不敢大幅度動作,只能拿著弓箭練準頭。
鏢師們走過來,他們站在一旁圍觀。
隋玉歇氣的時候,有人走過來問“玉掌柜,這是”
“讓他們練練,遇到事能派上用場。我這么大個客舍,肯定不能單指望個老頭和孩子守著。”
鏢師點頭。
“你們快走了吧”隋玉問。
“是,過兩天就離開。”鏢師向東望,說“我們也該回家了。”
“再來是什么時候”趙西平走過來搭話。
“明年開春吧,也或許是后年,當然也可能是今年秋天,有商隊出錢,我們就過來。”鏢師向西方瞟一眼,說“長羅侯之前為龜茲國殺死我朝的屯田校尉尋回公道,之后商隊再出關做生意就少受許多欺負,來往西域的商隊越發多,我們這些走過西域的鏢師也跟著水漲船高,很受客商歡迎。我打算再干個五六年,多賺點錢,以后在老家開個武館,不再走南闖北賺賣命錢。”
“挺不錯。”趙西平點頭。
話落,趙西平跟隋玉都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二人望過去,是殷婆抱著小崽出門了。
“我回去一趟,你在這兒盯著。”隋玉說。
趙西平點頭。
“砰”的一聲,柳芽兒力竭,一個晃神,棍子掄到小春紅的肩上。
趙西平看過去,說“你今晚挑三擔水再回屋睡。”
柳芽兒漲紅了臉,她訥訥點頭,撿起棍子繼續練。
“趙千戶,你這是拿她們當兵練啊。”有鏢師玩笑。
趙西平笑了下,說“我自己也是一點點練出來的,我對自己都狠,對
旁人也客氣不來。”
“明天我們也過來一起練”另有鏢師說。
“過兩天就走了,還是多歇歇為好。”趙西平婉拒了。
待日落西山,寒意又起,趙西平騎著駱駝回城去校場晚訓,練棍法的十二個奴仆這才頂著快散架的身板子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