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知道是借用的那些人的手,但是想來應該八九不離十。
若是如此說,恐怕事情還要四皇子那兒,仔細問明才行。
“這東西,的確就是行軍圖,里面所記錄的就是當年,太子叛亂的行軍圖。”
范若庭此時頗有些措手不及,本來是聽命半拆,我也曾想這件事竟引出自己身世。
想起童年之時聽聞,他緊緊咬住牙關,讓自己冷靜下來,防止一時感情沖動。
康眠雪將一切看在眼中,忍不住對其又添上兩分心疼,只是這東西的出現,到時讓她有個疑問。
“若我記得不錯,當年的行軍圖,不是應該依然被父皇毀掉了嗎”
康眠雪詢問司徒源,其中似乎頗有古怪的模樣。
當時太子的叛軍,之所以能夠對峙乾清宮,最根本的原因乃是因為,后宮墻處不知何時被人挖穿地道。
太子的死士,也是順著地道進入城門里,將守門的侍衛斬殺,隨后才打開宮門放入大軍。
不然以宮中的堅固,就算是圍上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夠破門而入。
司徒源抬頭看向右邊,似乎在回想當年,雍和帝所言“實際上,當時一共兩條地道,一條自然是在兵敗之后就已然回填,而另外一條始終未曾找到。
卻是沒想到,今日里竟出現在這里。”
司徒源說到這里,表情越發的古怪,這一串字符看似簡單,又像是胡亂寫的普通字跡。
然而卻是脫胎于春秋戰國時的字畫,瞧著是無用的字符,然而按照特殊的排列,就可以變成一幅畫。
其中蘊含著新的暗語。
而暗語所寫的,就是地點。
然而這又出來一個疑問,到底是誰將這東西放在賈家。
司徒源心中琢磨,仔細盯住靜虛,似乎在評估著眼前之人是否有用。
與康眠雪的溫和不同,司徒源視線仿佛像是鷹隼一般,即便是靜虛這一般心性堅定之人,仍舊是有些身心顫抖。
仿佛是被餓狼盯住的兔子。
她不敢與司徒源對視,趕緊將眼神躲閃開。
對于對方這副表情,司徒源絲毫不感意外,康眠雪卻有些無奈。
“阿源。”康眠雪看著司徒源輕聲說道,自家夫君如今積威日益深沉。
“靜虛,將你所知的都說出來吧,其中之事,本宮自會判斷。”康眠雪此時也嚴肅起來,此物的出現絕不會是件好事。
也許這一件事情,真的與當年九龍奪嫡有關。
而如今所謂的造反,實際上不過是九龍奪嫡的余波而已。
靜虛抬起頭,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才繼續說的“公主娘娘可能會以為,這件東西那是我交給可卿的,可是真的不是。這件東西,實際上那也是北靜王交給可卿。”
水溶,康眠雪將這個名字在心頭轉過一圈。這個人一向是個極其神秘,看似不喜名利,每日里只游山玩水,結交名流,一副謫仙模樣。
但康眠雪一直對他,頗有幾分忌憚。
想起對方那張臉,康眠雪忍不住有幾分深思,她一直覺得北靜王,并非像表現的那一般那種文靜姿態,反而是頗具威懾之人。
所以當靜虛說這些東西,來自水溶的時候,康眠雪反而沒那么驚訝。
甚至她覺得,這才是合理的來源。
一切不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