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擔憂,邢夫人和陳知府之間有些什么,她知道陳知府那人,是個風光霽月的。
對方縱然是襄王有心,也決計不會在這一會子。
只能說從她如今所見,對方倒是真的好似對其有些不同。
邢夫人到底卻是未曾看過這封信,實際上從當日里接到這一封信,她就一直在糾結。
此時見了康眠雪所言,結果性。看著已然展開的信紙,她下意識地咬住下唇。
只瞧第一頁,邢夫人隨即就是臉上一紅。她勉強讓自己淡定起來,接著看后面的。
這封信是寫也在邢夫人登船之前,上面倒并為言出什么對于邢夫人的私心。
但其中卻蘊含著,一股些許的傾慕,卻含而不露,不出半點褻瀆之言。
陳知府在信上直言,邢夫人乃青羅之濯芙,萬不可落于溝渠之中。
而他心中料定,以賈赦的惡習,是決計不會讓邢夫人輕易和離的,兩人之間定然會因此有所紛爭。
因此雖說邢夫人未曾拜托自己,但是陳知府還是為其定下數策。
看到這里邢夫人心中已然有幾分波瀾,只是她不敢多想,馬上又繼續看。
這下策,自然是由長公主出面,以皇家的權勢,壓過賈府讓對方放過邢夫人。
中策則是邢夫人與賈赦交涉,先暫時自身脫出,隨后再帶著女兒出走。
而上策則是,用手中的證據威脅對方,并且邢夫人帶著迎春,暫時在家帶發修行。
康眠雪眼瞧著邢夫人的模樣,倒沒有什么想要好奇的,這樣子的邢夫人,得一人相隨,太正常了。
女子雖說生性本弱,然而也要活出自己,如若不然又為何立于世上。
不過倒也沒有想到,賈家還真的是在江南玩得挺花。
康眠雪回想信中的內容,心頭冷哼一聲,待這一次事了,肯定要跟賈家好好算賬。
她看著手中捏著信件的邢夫人輕聲的詢問“人家都把策略給你準備好了,如今你可想好了沒打算用哪一條計策”
邢夫人此時,反而落落大方起來,她看著康眠雪輕輕地笑道
“公主娘娘是何時看出來的,的確我和那人乃是舊相識。”
說到這里,邢夫人心中有一絲苦笑。當年那人遲遲不歸,她本以為對方早已經他鄉另娶,結果未曾想竟是造化弄人。
十幾年后再次相逢,雖不至于,二人執手淚相望,卻也是心中思忖這一段心事。
她也曾經幾次明示暗示,如今二人的關系,不過是兒子的上司而已,偏偏對方不肯施禮半分,卻又步步緊逼。
眼瞅著那一副,明明聽得清清楚楚,行事作為卻沒有辦法改變,憑她惱怒竟是任爾東南西北風的模樣。
如此一來,反倒是讓她想淡忘之心沒了。這次回到京城,這一般得著急,其實也有著躲開對方的想法。
偏偏那會子,這人又送來這一封信,自己一直不敢拆開,結果如今倒是,將這件事情貪在眾目睽睽之下。
雖說是在公主娘娘面前,也仍舊讓邢夫人,心頭有些古怪。
邢夫人低著頭,越發胡思亂想,她本來就不是那么聰慧之人,雖說經過康眠雪的調教,但仍舊是個循規蹈矩的。
自從她以前唯唯諾諾以賈赦為天,縱然對方做下那一般事情,也不過是讓邢夫人躲避而已,就知曉其人性格是怎樣的。
她平素在鳳姐面前,大半是因為大慶律,還有一些則是與那些貴婦交往之后,學到的基礎而已。
如今在公主娘娘面前,哪里還能再端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