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爹,有云庭這樣的親兒子,怎么可能不待見呢
往小了說,生了這樣的兒子,是對自己優秀基因的認可和延續;往大了說,這樣的兒子在國在家都是光耀門楣,光宗耀祖的存在。
綜上,高岄能想到長信侯不待見云庭的唯一一個理由就是他不是親生的。
“不是啊。我是我爹撿回來的。”云庭答得毫無壓力。
然而他越爽快,高岄就越覺得沒勁,本來就是為了氣他的問題,可他不僅不氣,甚至還能心平氣和的調侃自己,那這個問題就失去了意義。
高岄翻了個白眼,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反倒是云庭的話匣子打開了,問高岄
“所以,公主是知道我爹不待見我,才故意在他面前編排我的不是”
高岄眸光一轉,不解的問“我編排你什么了”
云庭無奈一嘆“就因為公主沒有編排什么才是真高明。”
高岄把他這句話當做贊美,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那么明顯的栽贓陷害,長信侯居然不問緣由直接信了,可見他對云庭的態度基本屬于零容忍階段,她饒有興趣的問云庭
“怎么,回去后你爹打你了”
云庭見她問起這個時眼光透亮,仿佛升起了無數小星星般,無語的搖了搖頭。
“沒有嗎嘖,可惜。”高岄毫不掩飾自己的遺憾。
云庭十分不解
“公主與在下是不是有仇”
雖然他們第一次見面,是云庭無禮在先,但那件事最終并未對蔡小姐造成任何傷害,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曾經在路上被綁過一回,如果只是因為這個,云庭覺得還不足以讓高岄對他敵視到,非要看到他倒霉才高興的地步。
“對,有仇。你不記得了”高岄學著他的模樣胡說八道。
云庭沉默片刻,打開扇子遮擋住自己半邊臉,湊近高岄說
“公主在我爹面前告我黑狀,就不怕我也到你爹面前告你的黑狀嗎”
高岄愣愣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云庭以為自己的威脅奏效時,高岄忽然撲哧一笑
“你告去啊,我爹又不是你爹。”
言下之意,你爹不待見你,我爹可待見我,咱倆不一樣
于是,云庭云淡風輕的表情終于有點要裂開的意思
大概是記掛著女兒還在外頭等著,高儉這回沒跟長信侯聊太久,就有宮人來傳話。
高岄和云庭從茶水間走出,過了一會兒,長信侯從勤政殿走出,與高岄拱手作禮告辭,高岄站在殿外目送那對父子陌生人一般前后離去,直到他們轉了方向,高岄才進殿去。
有了乾元殿的教訓,這回她學聰明了,進殿先看有沒有外人在場,確認沒別人,高岄才敢在椅子上坐下。
高儉在龍案后對她招手,高岄提著力氣過去,就聽自家十分待見自己的老爹神秘兮兮對她問道
“怎么樣看上哪個了”
高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