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的心劍也不要嗎到時候即便你毫無修為,也會強無可匹,四海皆可縱橫。”
曳月“你又不是帝尊。”
他可是見過一位帝尊的,別想騙他。
嬴祇“會是的,而且會是最年輕最強的帝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縱使沒有任何傲氣,也叫人感覺到鋒芒畢露,野心藏斂不住。
“修成帝尊能怎樣”曳月不以為然。
像那個大人物,還不是會老會死,還要靠丹藥返老還童,為此做盡傷天害理的壞事。
“修成帝尊,便可與頭頂的那個呼應,讓祂按你的意志而運轉。”
曳月站住了,望向頭頂至高處。
神,還是天道
什么也沒有看到,他又看向嬴祇。
朝日金色的光暈從那個人身后而來,逆光望去,那個人的臉模糊不清,卻高大得如同神祇,讓他意識到自己其實很小很小。
伸來的手輕輕摸他的頭,他下意識扭頭避開。
“哼。為了這種目的修行,真是淺薄,一點也不高尚。”
抬眼望去,那個人已經毫不在意望向前方,側臉在清晨穿過云彩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完美如畫卷。
“啊,的確是淺薄的理由,這世間的欲望都是淺薄的,高尚是欲望實現后的事,那時說任何話都會被看作是高尚了。”
低沉的嗓音動聽。
側首垂眸,對他眼眸彎彎一笑。
“怎么樣,想修行,想做帝尊嗎你也有想要實現的欲望吧”
纖長密仄的睫毛垂斂,落下一排翅膀一樣的陰翳。
他仰望著,看不見那雙眼睛里的神色,只看到鴉青色弧度尾端的鋒芒,像一種隱預。
等他長大到伸手就能夠到的時候,就能讀懂。
曳月抬手晃了一下,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好像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又重復了一遍。
“是想還是不想很難回答嗎怎么臉色忽然這么難看”身旁的人低聲笑道,并沒有任何異樣。
曳月想,他是在丹爐里被燒暈了嗎看到陽光就犯暈。
如果真有什么奇怪的事,這個人肯定比他先發現。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在大路上走著。
已經走了幾個月了。
從九月秋天走到了凜冬。
“我們為什么要一直走不坐馬車嗎”
“走路也是修行,你沒覺得你的體質比以前好多了嗎”
曳月“好像是好了點。”
他已經開始修行,吐納引氣冥想,現在就算走一天也不會像從前那么累。
可是走路很無聊啊。
嬴祇眼眸彎彎,笑容可掬“不過你說得對,差點忘了我的體質沒問題,不需要額外的修行,我是可以坐馬車的。”
曳月“”
然后,對方真的買了一駕馬車,當著他的面坐上車。
“要趕上哦。”掀開車窗簾,那個人笑著提醒了一句,就果斷放下了簾子。
馬車駛走。
留下曳月一臉難以置信,好像完全不擔心他趁機逃走。
他從沒放棄逃走。
他只是想著,學會了這個法術就走。
再多學會一個。
還沒有學會劍術,還沒有學會御劍。
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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