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能,就是本屆是個人積分制,前兩場你沒來已經損失了一半的分,就算下場了也于事無補,頂多你們門派綜合分能提個幾分,對排名也于事無補。”
“足夠了。”
“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曳月。”
“玉皇山候補弟子曳月,身份符石拿好,若是認輸或有危險選擇放棄,就捏碎這個,自有人來接你。”
“多謝。”
曳月的運氣一向不好,這一次他也是一樣,閉關忘了時間,出來的時候大比已經接近尾聲。
所以他從來不相信偶然和運氣。
任何事倘若他不能做到百分百確定,那最微小的錯漏,即便只是稍微模糊不確定,就一定會栽在這里。
向來如此,從來如此。
所以他只相信實力,相信自己確定的。
從他九歲第一次執劍開始,嬴祇就不斷夸贊他,如何天才,如何悟性絕佳。
他從不覺得自己真的有嬴祇說得這般厲害。
他小時候就見識過頂級的強者,親眼看到過一位萬年修為的帝尊,亦敗于天命。
一只見識過獅子捕獵的幼貓,不會覺得自己能爬上最高的大樹,就很厲害。
見識過大海,就不會覺得大澤是多么了不起。
只會越強,越明白自身的渺小。
盡管他忘記了,大澤只需要和其他大澤比較。
曳月做好了這場大比會很慘烈的準備,他來的路上聽過別人討論其他人,每一個都是令人深感敬畏的高手。
都是年少成名,歷經百戰的天之驕子。
同這些人的戰績比起來,曳月那些被嬴祇夸贊的勝績,就像是村里贏了一群小孩子。
他的對手都是秘境里的幻影和妖獸,唯一真人對戰的一次,就是三年前打輸了的那場。
他想過,倘若第二劍折,他要如何在沒有劍的時候贏。
他可以敗,玉皇山必須贏。
于是,當他心無旁騖,毫無波瀾,從第一個對手打到最后一個,走出森林的那一刻,他都以為,這還只是開始。
他根本不知道,他是已怎樣可怕的速度,絕對碾壓式的勝利擊敗所有人的。
他以為他交手過的陌生人,還只是無名無派的邊緣弟子,真正的對手還在前面。
他毫無所覺,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大比名單上炙手可熱的新秀,是真正的從無敗績,天之驕子。
是大宗師的首席,是他一路聽聞,是別人口中的高山,是絕無可能戰勝的新神。
他不知道,別人是以怎樣恐懼、驚訝、絕望、震撼的眼神,看著他一路速通,用最淡然的神情,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以修真界歷來大比最短的時間戰勝所有對手的記錄,走向魁首之位。
明月初升,因為他所修行的劍法,因為冰湖森林的環境,月暈幻象被放大千倍百倍,懸于地平線。
他就那樣自月中走來,自倒地的對手震撼的眼神中走來。
他看到同許多大派掌門站在一起的嬴祇。
微微疑惑,為何只是開始,這些人卻都站在這里
被震撼的不止有參與大比親自與他交手的對手,旁觀賽事的宗派長老掌門們,在投影的天鏡中看得更加清楚,也更加難以置信。
但沒有人懷疑曳月突破了洞虛境,用什么手段壓制了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