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憑著毫無疑慮的,一招一式的手中之劍,明明白白的贏的。
即便觀摩無數次,也找不到一絲瑕疵。
即便是這些一方掌門、宗師,自問倘若沒有修為境界的碾壓,與他同級,也無法做到他這樣可怕的對劍的掌控力。
那是真正的,當之無愧的為劍而生的人。
贊譽,溢美之詞,像潮汐一樣洶涌而來。
被圍繞其中的曳月,沒有一絲動容。
不是因為高傲,雖然他一向高傲。
不是因為謙遜,他從未學過謙遜。
也稱不上寵辱不驚。
他只是在最初知道大比已經結束,他以擊敗所有對手贏得絕對的勝利時,意外錯愕了一下。
心里只有一個淡淡的念頭原來那些人并不很強。
他自然知道自己不弱,已經是強者了。
他只是,永遠記得那座高山。
同那座高山相比,月亮再大再明亮,也只像個小小的玉盤了。
輸了,固然不該。
贏了,卻不足為奇。
連嬴祇都無法理解,曳月這種超脫世外的冷靜。
回到玉皇山在此地的住處。
一路上玉皇山弟子看向曳月的眼神,充斥著恍惚、激動、驕傲、與有榮焉的興奮。
唯獨視線中的當事人無動于衷。
“為什么這種時候都不開心一點”嬴祇無奈。
“我真的很厲害嗎而不是他們并不強”
“他們自然很強,是你已經非常非常的強了。”嬴祇的聲音低沉溫和,并不強調什么,卻叫人無比信服。
曳月看著嬴祇,三年后的嬴祇已經完全是個青年的樣貌了,優雅,從容,以及強大。
是他所知道的絕對的強者。
“能跟我打一次嗎”他說。
他當然知道自己比他們強,交過手就不會錯判雙方的實力。
他只是不覺得打敗了他們的自己就有多強。
更可能是,大家都很弱。
只不過旁人的眼光夸大了。
夸大他們,自然也會夸大贏了他們的他。
群山并不巍峨,因為是在平原之上而顯得高大。
因為參照物不夠龐大,于是地平線上那輪明月才顯得巨大而已。
他急需一個明確是高山的參照物,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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