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曜看向蕭元青,蕭元青腦門一緊,急匆匆往門外跑去,瞬間不見了人影,只有一句話隨風飄來,“我去打聽打聽”
劉圭紅著眼,可憐巴巴地望著蕭景曜,又想哭了。
蕭景曜趕緊轉移話題,分散劉圭的注意力,“你知道你二叔為什么要把你關起來嗎”
劉圭傻乎乎地搖頭,“爺爺氣急攻心倒了下去,我要去叫大夫,二叔卻讓人攔著我,不許我出院子。還好他還有點良心,給爺爺請了大夫,不然的話,他就是劉家的罪人”
蕭景曜又問,“你娘知道你跑來我這里了嗎”
“就是我娘讓我來的。她說我爹的那幫朋友里頭,蕭叔叔最講義氣,熱心腸,知道了我爹入獄的消息后,定然會到處為我爹奔走,替我爹解除嫌疑,還他清白。”
蕭景曜看著劉圭忐忑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認真點頭道“嬸子說的沒錯。我爹和你爹是多年至交好友,我們倆一塊兒長大,一道兒念書。兩家堪稱是通家之好。不管那一方有難,另一方都會鼎力相助。你看,我爹這不就急匆匆地出門打探消息去了”
劉圭這才放下心來,仔細回想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又有些不安,手足無措地看著蕭景曜,坐都坐不安穩,“那我不會連累你們家吧”
蕭景曜搖頭,也嘆了口氣,“你可知前些日子賈縣令找我們父子前去縣衙,說了些什么”
“什么”
“他拿我爹當瓦舍藝人,讓我爹和捕快們一道兒相撲取悅他。”
“過分”
“是啊。”蕭景曜苦笑著嘆了口氣,“所以你也別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話,我看那賈縣令就是看我們兩家都不順眼,故意找個由頭收拾我們。”
聽了蕭景曜這話,劉圭內心的負罪感果然散了不少。
蕭景曜眼神微動。他現在也不是毫無籌碼,賈縣令若是還想要他這個神童給他添政績,至少這一年內都不會動蕭家。
既然如此,那蕭元青行事大膽一點,應當也不會有危險
蕭景曜的腦子里飛速閃過各種信息,一面安撫劉圭,一面讓劉圭回想更多有用的信息。
劉圭找到了主心骨,定下心來后,也露出了靠譜的一面,和蕭景曜的一問一答之間,還真又回想起一些重要的細節。
這時候,蕭元青也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累壞了的蕭元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連茶水都來不及喝,就開始向蕭景曜和劉圭說著他打聽來的消息,“是劉家的酒樓出事了。有客人吃了飯菜后,神志不清胡言亂語,后來又倒地不起,現在還在醫館救治。”
蕭景曜扶額,這不就是當初余縣令考校過他的“脯肉有毒”的案子
劉家開酒樓,確實容易讓人從這里鉆空子。
當務之急則是,“爹,您再去打聽打聽,那人病情如何可有性命之憂若是還活著,這事兒還有轉圜的余地。若是死了,那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