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扇抱著手臂站在一邊,對姍姍來遲的老頭皺著眉“你怎么這么慢,大家都在等你。”
那小老頭抬頭,看都沒看一旁的禪院真依,在發現禪院扇依舊站在旁邊之后,好像十分不滿“你怎么還站在這里”
這老頭一直行為古怪,大家一時間只以為對方是不滿有“外人”進入自己的地盤而發脾氣,紛紛低著頭,假裝忙手里的事情。
只有禪院扇覺得被駁了面子,剛想反駁,卻聽見老頭后面又接了一句“時間已經到了,還不快將試驗品歸位”
禪院扇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跟這種古怪的
老不死計較。
旁邊的工作人員害怕進一步激怒對方,連忙上前抓住禪院真依的胳膊,向手術床的方向拽。
禪院真依終于忍不住開始掙扎,但就在工作人員試圖壓制她的反抗時,卻意外發現有人比她反應還大。
小老頭在原地都快蹦起來了“哎呀錯了錯了”
啊什么錯了又怎么了
在場的眾人一臉懵逼的對視,小老頭見狀氣的臉都紅了,他跺了跺腳,震聲道“算了,我自己來。”
話音剛落,手術床上的束縛帶開始像觸手一樣蠕動拉伸,迅速又精準地突然襲擊,一把抓住了禪院扇的手臂,并往回拖拽。
“”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這個發展,禪院扇急忙穩住下盤,試圖于對方角力,一邊大罵道“你個老不死在發什么瘋啊”
小老頭的助手滿臉冷汗,他湊上前去,問道“那個,請問這是要”
小老頭偏頭看他,眼底閃過一絲紅光“當然是要做實驗。”
助手的眼神同樣迷茫了一瞬,隨后他直起身子,站在小老頭的身側。
在場一些地位更低的人都仿佛被凍住一樣呆滯地等待原地,不知道該做什么,而因為驚訝,而最終還是被束縛在手術床上的禪院扇望著正在做術前準備的兩人,心底的不安終于再也壓不下來。
“什、這到底怎么了”
他慌亂地環顧四周,但是周圍大多是加茂家的成員,禪院扇雖然并不是孤身前來,但是為了避免他人說自己過于狠心,所以只安排其它族員等在外面。
這也導致,現在周圍唯一理論上來講和他處于同一陣營的,竟然只有早就被他放棄了的女兒。
禪院扇的目光在禪院真依的臉上掃過,對突發現狀和迷茫,和對死里逃生的激動同時出現在她的臉上,大起大落之間,她一時不知該做什么,同樣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不。禪院扇收回視線,在心里想到如果需要這種人救我,那我寧愿去死。
小老頭那邊已經做好了術前準備,帶著手套的手往旁邊一攤,說到“刻刀。”
“好的,老師。”
助手恰當地將工具放在小老頭的手心里。
小老頭毫不猶豫下刀,這一下在禪院扇的手臂上破開了一道二十多厘米長的口子,露出里面的血肉組織。
因為目的是在骨頭上雕刻,所以他無疑需要再在同樣的位置上補上一刀或者很多刀。
血液噴射在小老頭的臉上,助手連忙招呼身邊其它正在發愣的族員“還不快拿東西”
另一個助手猶豫半晌,顫顫巍巍地上前,拿紗布將小老頭臉上的血液蘸取干凈。
禪院扇因為劇痛而奮力掙扎,血液涌出得更加厲害,小老頭看了一眼,為了避免其因為失血過多提前死亡,便招呼助手給上麻藥。
禪院扇看著注射的針頭,掙扎得更厲害了。
咒術師
的咒術需要大腦控制才能釋放,而一旦失去意識,甚至大腦損傷,便不能再釋放術式,也再也沒有了翻盤的機會。